回到翠香婶婶家,木家人不在,彭丰年他们去河里玩儿还没回来。
四人进屋关上门,霍容时严肃道,“你们听我说!”
陈静有些不知所措,“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穆清看到山顶树上挂着的白色东西可能是降落伞,咱们这边过去支援的都是陆军,没有空军,那么那个降落伞很可能是敌人的。”
张钦心头一颤,“那座山离咱们这边中间只隔了一个大峡谷和两座低矮的山,要是他们降落在那个山顶,不是随时可以冲过来?”
“你们先别慌,如果是□□,那来的人肯定不多,比起杀人,他们肯定是来执行什么命令,咱们相对而言应该比较安全。”
霍容时又说,“可能是我想多了,那座山离边境很近,说不定降落伞只是意外降落在那里。”
沈园和陈静松了口气,“我觉得可能是意外,打仗不是在西南那边国家的土地上打嘛,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穆清和张钦不这样认为,不能只寄托于意外,但凡有一点危险,都应该去排查清楚。
他们俩会这么想,极力培养自己军事素养的霍容时肯定也会这样想,要不然刚才他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
“现在两个选择,第一,你们马上跟我一起回去,我跟我爸报告消息,他们会派人去检查。第二个选择,你们在这里等我,明天上午我带人过来。”
其实霍容时觉得,现在离开这里最好,相对而言,还是南广县比较安全。但是这个时候天色不早了,他们累了一上午,再叫他们跟他回去,可能吃不消。
大门嘭地一声推开,彭丰年进来,“我跟你回去报告消息。”
“你能跑的动?”
彭丰年一咬牙,“我行!”
身后同行的一个小子戳破他,“你可算了吧,你跟着霍容时回去,那是拖人家后腿,耽误军机。”
穆清看着霍容时道,“我带了手电筒,一会儿叫几个木家寨的人,陪你一起回去。我们留在木家寨等你回来。”
穆清看了彭丰年一眼,“同时,我们在这里持续观察对面山头的情况。”
彭丰年没想到,他从他爸屋里顺来的望远镜居然发现了敌人。
霍容时采纳了穆清的意见,打听着去找木家寨的族长。
木家寨里的人都姓木,虽说现在搞公社,木家寨的大队长就是木家寨的族长。
“小娃,你们说的是真的?”
木组长在地里干活,一听到他们的话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不确定,我们用望远镜看到的。”
“你那个什么镜子给我看看。”
木族长带着寨子里几个年轻人跑到山顶上,爬上树拿着望远镜观察,真看到了树上那个白色的东西。
“族长,那座八王山就是一座荒山,林子又密集,毒蛇多,一般人上不去。”
“除非从天上跳下来。”
穆清忙问,“九山县离那八王山有多远?”
“八王山东南边都是平地,九山县在那座山的东南方向。”
在边境上讨生活的人,见多了这些事情。木族长一点不慌,立马点了三个年轻人跟霍容时一起回去报信。
等霍容时他们走后,木族长叫人通知寨子里的人,把各家各户的地窖收拾好,以防万一。
彭丰年他们没有下山,一直在山顶上守着,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哎,我看到山顶上有个东西在动,好像是人。”
“你看仔细了?”
“这么远我怎么看得仔细嘛。”
树下的人干着急,“你下来,让我上去看看,我眼睛好。”
“你眼睛好个屁,我至少是双眼皮,眼睛大,我都看不着你还能看着?”
彭丰年怒气冲冲,“你给我下来,望远镜是老子的。”
树上的人不情不愿,只能摸摸蹭蹭地下来。
等人下来后,彭丰年爬上去,他什么都没看到,甚至发现树梢上飘动的白色降落伞也不见了。
彭丰年急了,这是怎么回事?是我们看错了?那我们不是谎报军情了?
彭丰年下树,着急道,“你们谁眼睛好,赶紧上去看看,降落伞不在了。”
“我去!”
名叫张永健的大高个爬上去,他也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等他下来,爬上去看到过降落伞的几个人对视一眼,确定不是他们眼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山顶上肯定隐藏着敌人。
傍晚,天快黑了,穆清他们在山顶上守了一下午,那个白色降落伞再没有出现过。
木家寨,家家户户都在蒸玉米棒子、蒸馒头,准备小咸菜和水。
张大娘把林玉和穆清娘俩叫到屋里,“咱们晚上一起睡,我睡的那个屋有地道,万一真发生什么,咱们也能快点躲出去。”
这间屋子不大,张大娘和她儿媳木翠香,林玉带着闺女穆清,四个人睡一张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