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他的后背衣料也湿透,又很快被热风吹干。
最后机车停在山顶一处缓坡,陈异咧嘴笑,问她爽不爽,来了个特飒爽的耍酷式下车,支着手臂坐在地上吹凉风,苗靖绵软无力爬下车,一个不着力,直接摔在草地上。
她哭得满脸通红,涕泪横流,鬓发绒毛全沾在面颊脖颈,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肩膀还一抽一抽,哽咽着打嗝。
山风过耳,空气甘甜,阳光热烈又清透,青草茸茸,有鸟叫莺啼,陈异不管旁边人哭得厉害,叼着根草闭眼睡了,后来睡醒,发现苗靖也哭累睡着了,细胳膊细腿蜷在草地上,凌乱发丝黏在白皙面颊,眼尾还挂着泪痕,小巧的鼻唇紧紧皱着。
他拍醒她“苗靖。”
苗靖朦朦胧胧睁开眼,眼泪洗涤之后,心特别安静,情绪也特别平静,好像烦恼都很遥远,往事也不值得回味。
“起来。”他把她拧起来,“回家了。”
她神情愣住。
陈异已经戴上了头盔“我就当做件好事,等高中毕业你再滚,你老家那破乡镇中学,什么狗屁玩意,还不如不念。”
“上车。”他不耐烦,“快点,回家做饭去,我饿了。”
苗靖颤着手脚慢慢爬到摩托车上,战战兢兢“可以慢一点吗?摔下去会死掉。”
他哈哈大笑。
省重点的学费不算太夸张,学杂费一千二,住宿费七百,校服和军训其他费用五百,也许补课费和各类缴费会超出预期,苗靖在暑假两个月有找过工作——白天在家做一点手工活,晚上去网打工,陈异和他的那帮朋友也常混迹网,工作还算安全清闲。
陈异扔给她一支手机,让她去办个卡,存下自己手机号“有什么事給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