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哪怕变成参了,爱好还是没变。陆韧古见小人参认认真真在那扒拉来扒拉去,顿觉好笑不已。
听到狗陛下又在笑,小人参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手就抽了他一须须,随后转了个方向,拿屁股对着他继续扒拉,惹得陆韧古又是好一阵笑。
柳无灾抱着碗,吃着美味的饭菜,看着他爹和他娘有爱的互动,小脸上也跟着笑开了花。
{无灾,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别学你爹,一天到晚就知道傻笑,当心噎着。}小人参叮嘱道。
柳无灾应了一声,接着把最后两口饭扒进了嘴里,然后穿鞋下地,踮着脚尖就去够桌上的碗筷碟子,想把桌子收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柳若芊也经常帮着家里干活,所以也没阻止,只是提醒小猫妖小心。
柳无灾应了一声,把两个空碗摞在一起,又去端菜碟。
见他两只小胖手颤颤巍巍的,陆韧古从榻上起身,接了过去,一一放回食盒:“邹乞将那道士带到了山下,我去审一审,无灾守着你娘,不要出门。也不要怕,院外有金狼卫守着,他们也不会进来。”
柳无灾乖巧应了,脱鞋爬上榻,坐到小人参边上:“父皇,你去忙吧,无灾守着娘。”
小人参也弯了弯叶子,挥了挥须子。
陆韧古轻笑一声,提起食盒,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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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尚书,你知道朕的脾气,所以,你最好如实交代。”
山脚下皇家别院的一间密室里,陆韧古负手而立,垂眸看着脚下跪着的吴尚书,声音冰冷。
吴尚书被绑住了手,但并未受刑,只是衣衫有些凌乱褶皱。
他清楚金狼卫的手段,也知道昔日那些罪臣落入金狼卫手里,是个什么凄惨模样。
但自始至终却没人动他,他以为事情不大,只当是那八万两银票的事败露了。
先前面对邹乞,他老奸巨猾死不张嘴。现在陆韧古亲自来了,他也倚老卖老哭哭啼啼:“陛下,老臣当真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若是待会撑不住,我就认了那八万两……】
陆韧古善意提醒:“吴尚书,听闻你府上,最近住进来个道士?”
吴尚书一愣,心中一瞬间百转千回,想了很多,总算想明白今日之祸是那道士引起。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信了那道士之言,诓了闺女出来,也不知闺女现下如何了……】
吴尚书嘴上很严,不停地喊着冤枉,可在心里却把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陆韧古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
“吴尚书,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明日吃上一顿饱饭,朕会让人送你上路。”陆韧古冷声说道,随后转身就往外走。
君无戏言,何况又是陆韧古这样冷血的帝王,这下吴尚书傻眼了,悔恨不堪,再也不敢隐瞒,跪爬着就去追陆韧古:“陛下,臣错了,臣交代……”
陆韧古已经知道想知道的,懒得再耗费时间,脚步未曾停顿,直接出了密室。
密室的石门哐当一声关上,把吴尚书痛哭流涕地悔过之言隔绝在内,陆韧古脚步不停,直接走向另外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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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尚书的体面不同,道士却一身血迹,被捆住四肢吊在了梁上。
“陛下,这道士有功夫在身,臣带人围了尚书府的时候,他企图逃跑,这才打伤了。”邹乞站在门口禀报道。
陆韧古颔首,挥手:“出去等。”
邹乞应是,退出门外,石门哐一声关上。
陆韧古几步上前,看着那道士。道士一副年轻人的面孔,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一头雪白的头发。
陆韧古打量了一会儿,那道士低垂着头,竟然没有任何心声。
知道他是清醒的,陆韧古开口询问:“名字,来历,为何打伤小猫妖?”
一听这话,鹤发童颜的道士惊讶地抬起头来震惊道:“陛下知道那是猫妖?”
陆韧古:“是。”
道士质问:“陛下是为了那猫妖抓了贫道?陛下为何护着那猫妖,那可是妖!”
陆韧古反问:“妖又如何!”
他的芊芊哪怕是妖,可单纯,善良,可爱,从小到大做的都是救人的事,何曾做过恶事。
陆韧古没了耐心给道士在这答疑解惑,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咔嚓一声,肋骨断掉的声音。道士额头的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大滴大滴
地落在地上,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只顾吸气。
陆韧古面色阴沉:“他们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何要伤他们?”
【他们?我果然没有猜错,宫中除了那猫妖,还有别的妖,想必每次出宫差金狼卫四处驱离和尚道士的柳妃就是那妖了,难怪她要养那猫妖。】
【早知如此,我该从长计议谨慎行事,既能得了两颗妖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还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