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见到自己人,紧绷的神经放松,昏了过去。
只记得,不想没有任何交代就那么走了,在被迟叔抱起来时,手一松,将匕首丢在了地上。
也不知,后来那小姑娘找了水回去,看到他人没了,会不会找他。
那把匕首,可有被她捡了去。
这些年,就当时的情况,君臣二人已经旧话重提过许多次,但每次依旧难解心中疑惑。
他被迟叔带回去之后,养伤养了数日,待他伤好痊愈,和迟叔回到山中。
可几场大雨过后,早已没了蛛丝马迹。
他还让迟叔去附近的村庄打听,看有哪家的小姑娘在那日上了山,可却一无所获。
这些年,迟叔一再怀疑他当时看错了,说定是个路过的猎户或采药之人随手救了他。
可陆韧古肯定自己并未看错。只不过那小娃娃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费解。
不过,这世上有太多离奇难解之事,如他的读心之术,又如柳美人那“静心”之能。
对了,还有柳美人喜欢到树上,睡觉,坐着,也甚是稀奇。
想到那日御花园的情景,陆韧古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见他无端发笑,迟莫为好奇道:“难得陛下心情不错。”
陆韧古也不否认:“想到一些有趣之事。”
想不明白,遂不再想,陆韧古和迟莫为说起了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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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林等人在金狼卫的押送下出了宫,径直回了丞相府。
一回到府中,守在大门口焦急踱步的柳相随从就迎了上来:“大公子,您可回来了,相爷等着您呢。”
柳南有些担忧,附耳小声说:“公子,相爷可是知道今晚之事了?”
柳思林:“无妨。”
先前他是担忧自家妹妹,彻底乱了方寸。如今发现妹妹在宫中安好,自然没什么再可担忧的。
相府大公子,顷刻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持重模样。
对那随从道:“你去回了相爷,就说今日天色已晚,我还有急事要办,就不过去叨扰他老人家了,待明日一早,我会过去请罪。”
丞相府的人皆知,这位大公子看着谦和有礼,待人和善,可也是个有脾气的,惹了他不开心,日子不会好过。
见他吩咐完就走,随从也不敢拦,应了是,回去复命。
回到自己院里,柳思林召了柳南和柳北进屋。
“柳南,明日一早,你带上一千两银子,再买上一些京城里的特产,去十河县柳家送个信。这么多年,他们将芊芊养得好好的,需得好生感谢。”
柳南:“是,小的一定办妥。”
柳思林:“记得同他们好生解释,就说如今我要在京城顾着芊芊,日后得了闲,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还有,当年抓到的那拍花子说,芊芊病重不治,随手丢在了路边,你顺道查查当年之事。”
柳南一一应是。
柳思南:“柳北,你同弟兄们说,日后,芊芊同我一样,也是你们的主子,她的命令你们要听。”
柳北抓了抓脑袋:“大公子,那若是姑娘和您的命令不同,那兄弟们该听谁的?”
柳思南:“自然是听芊芊的。”
“小的明白。”柳北应道,可又抓了抓脑袋:“那若是您和姑娘同时有危险,就好比,你们同时掉河里……”
柳思林打断他:“救芊芊!”
柳北:“那若是您和姑娘……”
柳思林横了他一眼:“哪来那么多若是,你就记住一点,芊芊永远排在我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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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芊和灵烟回到醉花宫,门一关,灵烟就跪在地上给柳若芊磕头:“姑娘,多谢您肯为大公子求情。”
柳若芊忙把人拉起来,一本正经教训道:“灵烟,我不喜人跪来跪去,以后要跪我会告诉你,我不说跪,你就无需跪。”
小姑娘板着脸,冷不丁端起架子,还真有模有样。
灵烟惊讶过后,忙恭敬应道:“是,奴婢记着了。”
见灵烟被她唬到,柳若芊弯着眼睛笑了。
看,她学得像吧,刚才皇帝陛下就是这么和她说话的。
灵烟发自肺腑地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又表了忠心,见柳若芊连声打哈欠,忙扶着她上床歇息。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柳若芊醒来时,尚衣局的管事宫女就在外头候着了。
灵烟一边服侍柳若芊穿衣裳,一边汇报:“姑娘,方才福公公亲自来传话,说明日陛下会带您出宫,但是所去之处不便着女装,这才差了尚衣局的人来给您量尺寸,须得赶制几身男装。”
“出宫?”柳若芊好奇道:“可有说去哪?”
灵烟:“那倒是没有,且福公公说陛下只带您一人,奴婢等不得跟随。”
灵芝在一旁接话道:“姑娘,奴婢正在给您收拾行李呢,您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