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稍一思索,果然打消念头,“我就不久留了,要是说及此事,好似在急着催生。”
即便她心里觉得应煊年纪不小,该当爹了,也不好急忙忙说出来。
两人成亲不到半载,不好给儿媳妇太大压力。
薄时衍在磐景园用饭,知晓了父母他们的打算,没有多说什么。
家人去留随意,他会让陈敬安排人护送上路。
饭后回到白霁堂,汤幼宁把玩了一下她在秋水阁的收获。
那个大海螺被带回来了,湘巧拿不准要把它搁置在哪里,最终挑选着,在那个透明的琉璃大鱼缸边上安了家。
珍珠宝石被汤幼宁用一个金盏莲花碗给装起来,银色烛台下,它们泛着璀璨的色泽,相互交映,瞧一眼便心生欢喜。
汤幼宁玩了一会儿,桐珠桐花二人在净室备好了热水香露,请她入内沐浴。
薄时衍挥退侍女,意欲同往,被拦着拒绝了。
汤幼宁堵在净室门口,伸手挡着他,“我不与你一起沐浴。”
“为何?”薄时衍挑眉。
她慢吞吞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汤幼宁一副自有计划的模样,薄时衍索性也不进去了,斜倚在门框上,“那么,本王拭目以待?”
“好哦。”
两人果然分开,先后进入净室清洁自己。
薄时衍对汤幼宁那些小点子心知肚明,多半是去给她的友人送嫁时学来的。
不然还能有谁?
他从净室里出来时,汤幼宁已经穿着雪色寝衣,在塌上等候。
她的手边,放了两卷红色丝带。
“你准备做什么。”薄时衍缓步上前,高大的身形杵在她跟前。
他们的体型差异过大,他当然半点不畏惧小姑娘的行为,以往都是他掌握了主动。
但今日不一样了。
汤幼宁坐在床沿处,抬眸打量他健硕的体魄,抿唇道:“今晚你要听我的,我要把你绑起来,不许反抗。”
她准备丝带,就是为了防止某人反客为主。
薄时衍闻言,弯腰俯身,宽阔的肩膀几乎笼罩住她,乌黑的发丝垂坠,与之交杂。
他低声表示怀疑:“你行么?”
此言并非无的放矢,他就是在明晃晃的瞧不起小姑娘。
算下来,两人也有过几次由她主导的情ii事,她磨磨唧唧哭哭啼啼,压根没有勇气往下坐。
不上不下卡着无法进行,若非他及时出手,指不定被憋出什么毛病来。
……思及此,薄时衍不想继续逗弄汤幼宁了,这些花样,全然是在折磨他罢了。
倒不如爽快答应一起出海去南洋,她就不必弄这许多小花招。
然而,被人小看的汤幼宁,心里怎么可能高兴。
她抬手,揪着薄时衍的衣襟,皱起琼鼻一脸认真,道:“这么简单的事情,圆圆当然可以。”
那天,乐萝问她,夫妻敦伦这件事难不难。
当下一时半会儿的她答不上来,现在想想,似乎没有什么困难之处。
……不就是手口并用的流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