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衍踏入后,仿佛进入女儿家的香闺,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淡淡一挑眉:“陆先生是忘了此屋还有个住客?”
“没忘,”范子悬道:“王爷也觉得这屋住着不合适对吧?师父说了,女儿家的闺房,不能住男人。王爷你的屋子不在这呢。”
薄时衍瘫着一张脸:“此话何意?”
范子悬年纪小胆子大,直言道:“王爷,你要跟汤姐姐分开住。”
“不可能。”
“师父猜到你不会同意,”范子悬挠挠脑袋,道:“他会给你下软枪散。”
薄时衍闻言,面色微沉,狭长的双眸眯起,“身为医者,给人下毒?”
“不算是毒,”汤幼宁知道这个软枪散,目光下移到他腰腹处,解释道:“只是会让你……休息一阵子。”
她居然觉得还不错?
薄时衍意会到了那玩意的作用,几乎气笑了:“你倒是清楚它的药效?”
汤幼宁是个老实孩子,点头道:“因为我手里有一瓶。”
备用的,还没试过哦。
下一瞬,范子悬被薄时衍拎起来,一扬手丢了出去,房门在他眼前啪得关上,里头还上了插栓。
“这……”王爷直接动手了?
屋里很快传来汤幼宁的轻呼声,她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薄时衍扛到了肩膀上。
脑袋下垂的姿势,让她不由自主踢了踢小腿。
薄时衍在那圆翘的肉臀上掐了一把,全然是算账的语气:“本王决定,先把你手里的存货销毁掉。”
有了义父撑腰,偷藏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不快点奉上解药
汤幼宁懵了, “关我什么事?”
她感觉自己无辜得很,晃着小腿道:“又不是我让你去别处住的,我也没用过软枪散呀……”
薄时衍一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脚踝, 扛着人迈入里间,丢在那满是桃花芳香的粉嫩床榻上。
汤幼宁陷入蓬松绵软的被褥之中,刚抬起眼帘去看他,便被那修长的身躯给笼罩住了。
薄时衍的双臂撑在她左右, 俯身逼问:“说吧, 东西在哪?”
迫近的气息,源自于他身上,汤幼宁几乎已经习惯了他低沉的嗓音, 响在耳畔,一如之前的许多夜晚。
每每她想往外逃,就会被拖回来。
着实可恶。
汤幼宁抿了抿自己丰润的唇瓣,提醒道:“我们来者是客,理应客随主便。”
“怎么,你想与我分房睡?”薄时衍冷哼一声:“你月事时我都陪着你, 现在却要抛下我。”
这样听上去好像不太公平?
汤幼宁面露迟疑, 因为奶娘说, 寻常夫妻都会在月事那几天分开,似乎是把它称之为污血,不要沾染男子比较好。
污不污不知道, 只是薄时衍不同意分房, 他认为没有必要。
所以他们几乎是一直住在一起,底下人也不敢劝。
“你要是觉得它脏, 不想陪就算了。”
汤幼宁皱皱鼻子, 女儿家身子单薄, 每月流血不死就很了不起了,居然还要被嫌弃!
薄时衍一挑眉尾,张嘴啃上她粉粉的腮帮子,“胡言乱语,你身上哪里是本王没吃过的?拿这点说事怎么站得住脚?”
“那、那怎么能一样……”平时她都洗白白了好嘛,是他自己非要下嘴的……
汤幼宁想着,小眉头揪起来,感觉偏移了话题。
薄时衍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双手倒是安分,就是他温热的唇,从她脸上流连到了颈项处。
汤幼宁怕被嘬出印子,正要开口提醒,他自己及时停下了。
场合与时机不对,陆谦颜随时会过来,他要是擦枪走火了,最后苦的还能是谁?
薄时衍敛眉,开始说正事。
他语气沉沉:“本王余毒散后,陆神医给开了方子泡药浴,还要喝避子汤,独自入睡容易畏寒。”
“你畏寒?”汤幼宁两眼望着他,“可是你明明就很热。”
睡觉总要缠上来,热死她了。
“靠着圆圆才热,”薄时衍垂下脑袋,埋首在她肩窝,“我很怕冷的……”
是么?汤幼宁想了想,道:“那就用软枪散吧,最近我们不做肉搏戏了,你也不必喝避子汤。”
听说那玩意喝多了伤身,估计男子也受不住吧?
“……”薄时衍满脸不悦,简直想把她的腰给掐断。
汤幼宁瞅着他神色,本以为他又要出手教训什么的,谁知没有。
反而是冲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好,就这么做。”
就……感觉有点微妙。
他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在薄时衍的退让之下,两人的住处没有被分开。
范子悬难以置信,摄政王宁愿承受软枪散也要留下来。
他看了都不忍心,回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