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张胆的是什么路数?
看到官兵的身影,路人停止了逃窜,纷纷驻足在不远处观望。
众目睽睽之下搜出卓家的东西,群众顿时哗然。
都知道卓家与摄政王势同水火,现在已经到了公然杀人的地步了么?!
薄时衍没有多加理会这群杀手,把人交给副指挥使带走,自己带着汤幼宁返回王府。
他的伤口需要包扎,苒松腿脚快,跑着去把陆谦颜给请过来。
经过诊治,确认没有大碍,不过是皮肉伤,包扎上药几天后即可痊愈。
汤幼宁这才松了口气,往椅子上坐着,“方才吓死我了……”
他这么厉害,却还是受伤了,因为她在旁边碍手碍脚……
杀手有备而来,蜂拥而上,人数太多。
湘巧的魂儿差点没了,去端上一杯参茶给她压压惊,“王爷没事,娘子别担心了。”
刀剑无眼,可不就是吓人么!
没一会儿,薄镜城收到消息急忙赶来,询问当街刺杀一事。
这事瞒不过付氏,她几乎与大儿子前后脚抵达白霁堂。
亲眼看到薄时衍安然无虞,付氏拍着心口,面色恼怒:“那卓家当真是胆大妄为!”
看到儿子受伤,她又急又气,骂了几句,只想知道要如何报复回去。
既然搜出证据了,那不递到皇帝面前讨要说法?
“此事不急,”薄时衍安抚住母亲,“哪个杀手会携带这种令牌?”
薄镜城点头道:“确实有些蹊跷,仿佛故意为之。”
付氏咽不下这口气,“焉知他们不是故意在新春膈应我们?”
那卓尤深被废了,他们自然狗急跳墙,咬不死人那就恶心对方。
年底那会儿不是故意掳走汤幼宁?无法让摄政王府伤筋动骨,添堵倒是有一套!
对此,薄时衍自有主张。
他不喜把朝堂之事告知母亲,宽慰她几句,把人送走。
至于薄镜城,知道的比付氏多一些,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临走前朝弟弟说道:“若你也想杀人,我可以联系江湖人士,保管做得干干净净。”
薄时衍一点头,“必要时会差遣大哥的。”
朝堂上,光是杀人有什么用,春闱不远了,卓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探望过后,他们各自回去,白霁堂安静下来。
外出玩一趟,加上这起意外事件,时辰已经不早了。
十五的圆月,高高悬挂于正空当中。
汤幼宁叫了热水送入净室,两人在外沾染各种气味,需要擦身换衣才能就寝。
薄时衍的伤在手臂上,这两日要减少抬动,由她来伺候他。
热气腾腾的净室,汤幼宁挽起衣袖,把他身上的锦袍缓缓褪下,拧了湿帕子过来。
明亮的烛台下,薄时衍身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见,一块块紧实强健。
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底下是劲瘦腰身。
他的腰一点也不粗,柔韧且充满力量。
再然后……
汤幼宁的湿帕子擦着擦着变味了。
她一手按在他腿上,凑过去软声道:“应煊,我已经没事了……”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暗示,那双水润润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薄时衍知道,她多半又要发作了,看了他的身子就忍不住。
贪吃的小家伙。
他半敛着眼帘,唇角微勾:“我受伤了,圆圆,得你自己来。”
“那……”汤幼宁略一迟疑,“那就让我来。”
她知道要怎么做,她记得。
汤幼宁有样学样,果真上手了。
薄时衍一动不动,上过战场的人,这会儿好似被手臂上一条口子给击倒了。
他佯装虚弱,靠坐在椅子上,狭长的黑眸觑着她。
姿态是半死不活,底下却半点不做伪装,雄姿英发,狰狞可怖。
他让她自己努力,属实是高估了汤幼宁。
哪怕有子蛊在勾着,可这是她能坐下去的么??
汤幼宁急出一身汗,颇为委屈:“你为什么要长这样?!”
“……”这难道怪他么?
薄时衍无奈,温热的掌心搭上那蜿蜒腰线,往下一按——
我舍不得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 薄时衍以前不信,可目睹了汤幼宁的涟涟泪珠,不得不承认, 确实是。
她娇气得很,伏在他身前嘤嘤哭泣,小嗓音都嘶哑了。
嘴里数落他长得不好,力气太大, 断断续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薄时衍张着耳朵听, 任劳任怨,埋头苦干。
还得两手替她托举两大捧雪团。
因为分量可观摇晃太过,她疼。
不过这些娇滴滴的埋怨并没有持续多久。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