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绑架摄政王的意愿,恐怕难于登天。
汤幼宁想不到这一层,她揪着眉头问道:“乐萝有一个继母么?”
原来她也没有娘亲,才叫仆役欺蒙,丢了大珍珠,还找不回来。
虽说只接触过一次,但在汤幼宁的简单信条里,愿意与她一起玩的,那都是好人。
湘宜同样觉得,乐萝县主某种程度而言是个没心没肺的,不过,“她好歹有封号,又有外祖家在,受不了什么委屈。”
顶多是驭下不严,一些小事烦扰罢了。
皇室血脉不够繁盛,别说皇子,公主都没几个,郡王的闺女才被封了县主。
湘宜不建议这会儿去找乐萝县主,家事当前,或许她心情不虞。
汤幼宁觉得有理,抱着自己的玉珠盒子,手指头往里拨了拨,有些玩腻了。
最近往外跑的次数多,心便野了起来,再难以成天困守在屋内。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算了算日子,明日是她娘亲的祭日。
汤幼宁对谚氏没有记忆,也谈不上伤心,往年都是秦婆子带着她烧纸。
为人子女,理应如此。
汤幼宁便告知湘宜,让她准备些纸钱。
湘宜与十澜都是分配过来不久的,才知道有这回事,忙道:“可要准备供桌?”
时间就在明日,太紧了些,此处驿站,又逢大雨,怕是多有不便。
“不用。”汤幼宁摇头道:“不用准备很多东西,让她知道有人还记得她就够了。”
祭奠先人,心意到了就好,旁的都是虚的。
话虽如此,湘宜还是去请掌柜的帮忙,备下纸钱香烛,预订好一个食盒,一个果篮。
以备明日使用。
晚间,是在各自屋里吃的饭,薄时衍把他要处理的折子也带回来了。
驿站房舍有限,分不出书房给他,只能将就。
不过他们住的这个房间很宽敞,分了内外两室,把外间充作书房也不碍事。
汤幼宁饭后要沐浴,他避了出去,等她洗完了才回来坐到书案前。
别说薄时衍不习惯,就连汤幼宁也问湘宜,“我晚上要一直一直跟王爷在一块么?”
“是的呢。”湘宜给她穿上精心准备的紧身小衣,以及轻薄的寝衣。
朦朦胧胧,春色撩人。
这会儿还不到就寝的时候,以外裙遮掩了。
汤幼宁没有跟人同住一屋过。
小时候秦婆子会陪着她,大约五六岁开始,就在外间陪着,夜里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