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试探之意,没过几日,头疾发作的薄时衍,径自朝着后院而去。
此症伴随他多年,药石无医,一碗碗药汁灌下去,徒留苦味罢了。
便是蜀中那位神医,也不敢说有多大希望治好他。
若真有什么气味能解,恐怕不是香料,而是某种毒?
正值午后,蝉鸣阵阵,身后跟随的苒松迅速揣摩起主子的心思。
平日难得一见王爷来此走动,仿佛后院不是王府的一部分,今天是为何……?
等候已久的姨娘们若是知晓,定然欢喜。
可惜此时大多人午歇去了,就连当值的丫鬟婆子都找个凉快地方偷懒。
薄时衍就这么一路进来,抵达涿禾院,站在门口望着那虚掩的院门。
苒松焕然大悟:原是找汤姨娘来了?
主子头疼,就连苒松都不敢聒噪,连忙上前两步,伸手就要推门。
薄时衍叫住了他,目不斜视:“你留在外头。”
假若那香气真的对他头疾有效,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知晓。
“好嘞!”苒松没想到王爷不要他入内。
心里忍不住嘀咕,那个汤姨娘瞧着不太机灵,能不能招待好主子啊?
白天院门不会上锁,薄时衍跨上石板台阶,推开进去。
转过几株花树,轻易便在廊下发现了汤幼宁的身影。
庭院不大,没有凉亭等建筑,那是她唯一的游玩场所。
上漆的木板擦得干干净净,汤幼宁正背对着他,跪趴在地板上玩珠子,桃臀高高翘起,裙摆铺散如花瓣。
薄时衍一眼就被攥获了目光,浑圆饱满。
……因为太过醒目,仿佛他是个登徒子,眼神自动就落在上头了。
他不禁顿住步伐,若无其事挪开了视线,手中故意折断一根花枝,弄出声响。
汤幼宁听见了,扭头看来,院子里突然走出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她的表情有些呆愣。
“是本王。”薄时衍淡淡出声,不希望她惊慌喊人。
汤幼宁爬起身,慢吞吞上前两步,多瞅了他几眼:“见过王爷……”
他的眼神有点凶哦……
薄时衍面无表情盯着她,脑袋还突突的疼,促使他凑近几步。
不料一动脚,就把地板上的珠子给踢飞了几颗,圆滚滚的带着清脆声响,一咕溜就不见了。
“我的珠子……”汤幼宁睁圆了一双大眼睛,想抢救都来不及。
她追着过去捡,才迈开步伐,就被薄时衍扣住手腕拉了回来。
仗着身高优势,他微微俯身,轻易把她笼罩在自己怀里。
盈盈暖香满溢,脑部紧绷的那根弦似乎松缓下来。
居然……不是巧合。
薄时衍狭长的眼眸顿时锐利起来,手上也下意识用了点劲。
“你干什么?”汤幼宁感觉手腕好疼啊,他是不是想打她?
如同被惹急的小兽,她先下手为强,凑过嘴去,一排细密贝齿啃在他的手背上,非常用力。
舌尖瞬间尝到了血腥味,而薄时衍,吃痛之下选择暂时松开了她。
在厨房煎药的思芸听见动静赶出来,被这一幕给镇住了,王爷怎会在此?娘子还咬了他!
她惊得一阵哆嗦,立即跪倒在地,“奴、奴婢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