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想想呢？

霍执攥紧了指腹的戒指，凝眸望着楚念，薄唇翕动，微哑的嗓音带着激动，“念念。”

他是不是也可以妄图峰回路转？

楚念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了，瞪了他一眼，“闭嘴。”

小橙子见妈妈好像生气了，咬着唇瓣蹭了蹭楚念的手，小声说，“妈妈别生气，我听妈妈的，我不要新爸爸了。”

说完，小橙子又扭头去看霍执，歉疚道：“对不起叔叔，我刚才不该那样说，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妈妈说过，说别人像已经去世的人是种冒犯，她刚才只是太急了，所以脱口而出，她已经知道错了。

霍执怎么忍心责怪，他蹲了下来，想摸摸小橙子的脑袋，却硬生生忍住了，语气从所未有的温柔，生怕吓到小橙子，“没关系。”

楚念看闺女这么乖，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可能就是命吧，她对霍执舍弃了多年教养，无礼至极，恶语相向，甚至拳打脚踢，只是为了断绝两人之间的牵绊，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偏偏在小橙子这里出了差错，让一切都白费了。

她却不忍心怪小橙子，也许上天注定，她和霍执这辈子都要牵扯不清了。

“妈妈没有生气，橙宝别怕，”楚念蹲下来揉了揉小橙子的脑袋，“橙宝，你和汪姨玩一会好不好？妈妈和叔叔有话说。”

霍执看着小橙子，手都在抖，他无法想象，自己居然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乖巧可爱，惹人喜欢。

他想和小橙子说会话，可是他知道，不能莽撞。

要是惹了楚念不高兴，一走了之，他这辈子都难以安宁。

小橙子乖乖地站到了汪姨身边，也不再打算选爸爸了，妈妈看来不喜欢她选爸爸，那她还是不要选好了。

楚念站了起来，捞起桌上的手机往外走，“跟我来。”

霍执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小橙子，跟在楚念身后。

楚念走出宴会厅，找了间休息室，霍执进入后，楚念把门反锁，免得等一下被人撞到。

霍执当然知道她是不想被人看见，顿时心口酸涩不已，曾经他们也是最亲密的恋人，如今却走到了这步田地。

楚念可不管霍执想什么，坐下来后直接说：“小橙子我不可能给你，如果你非要抢的话，那我们只能打官司了。”

霍执在她对面坐下，顿了顿才措辞，“我不会用孩子逼迫你，也没想过和你抢小橙子，她是你生下的女儿，我没有尽一分责任，谢谢你愿意生下她，她很可爱。”

楚念扫了他一眼，听到这句话略舒展了眉心，语气仍旧冷硬，“我不是为你生下的孩子，小橙子是我的女儿，你别想太多了。”

楚铮也以为她生下孩子是因为还爱霍执，可实际上她生下孩子只是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她不忍心打掉这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念念，你爱过我吗？”面对楚念数次冷言冷语，霍执以为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可小橙子却向他证明，也许是有的。

楚念沉默了许久，扯了扯嘴角，直视霍执，“说这个话题挺俗气的，但我没什么不能面对，我的确爱过你，在四年前，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不爱了，你凭什么以为爱是亘古不变的？”

楚念爱了霍执四年多，她所有的情窦初开全在霍执身上，一腔热血，不顾家里反对报考昭城大学，读了她毫无兴趣，却是霍执读过的计算机专业，大学的每一天都在煎熬，厚着脸皮亲近霍执，搁现在骂自己一句恋爱脑也不为过。

最后的确如愿以偿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可霍执不爱她啊，有什么用？

她不明白霍执为什么现在要对她死缠烂打，毕竟四年前，霍执所表现出来的，连一个男朋友的及格线都没有做到，同学都说她该好好调/教一下她男朋友，可她哪里调/教得了霍执？

恋爱半年，她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幸福，反倒一点点失望，像是他生日那天，她切破手指做下的第一顿晚餐，最终却只能倒进垃圾桶，一点点冷却，她的心也跟着冷了。

从前得不到的，现在得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霍执看着楚念的眼睛，坦然，直白，没有一丝顾虑，她是真的不爱了，这个结论让他的心坠入了无尽深渊。

“我不敢奢望你还爱我，但只要爱过，我就知足。”霍执眼眸浸着散不开的情意，嗓音温柔。

既然爱过，那死灰复燃，也不是没可能。

他怕的，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连死灰复燃的机会都没有。

楚念眼眶有些热，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这些。

就像是给过去的八年，划上一个句号。

楚念瞥开眼，“前段时间抱歉，我过于激动了。”

她也是头一次那样对一个人。

“没有，本来就是我缠着你，你别生气才是。”霍执也知道自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