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足足哭了十来分钟。
老爷子差点破戒,酒肉穿肠过,眼不见为净。
最后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给忍下来了。
难得下山一趟,总得把该见的人都见一遍。
裴家主宅。
这也是除了之前来过一次之后,林琅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想到裴清术的父亲,她总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那个男人的威慑力仿佛与生俱来,让人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而此刻,那个一个眼神就让林琅害怕到全身发抖的男人,却是一言不发。
老爷子骂了他足足两个小时。
说他是个什么东西,连自己儿子的婚礼都不去参加。
从天亮骂到天黑。
人出来的时候,林琅看了一眼。裴父脸色不大好看,以往不怒自威的那张脸上,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裴清术握住林琅的手,柔声问她:“被吓到了?”
她摇头,沉默片刻后:“听到你爸被骂我有点解气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他轻笑:“是他应得的。”
于是林琅断言,裴清术也挺不孝的。
林琅之前对怀孕生产有种莫名的恐惧,疼是一方面,未知又是另一方面。
可这些恐惧在裴清术的细心照顾之下,又都不复存在。
和从前相比,他缩短了大部分的工作时间。
以前需要五个小时才能完成的,他尽量在一个小时内完成。
高强度紧密的工作进度,让他比平时更累,压力更大。
但这些,他从来不在林琅表现出来。
“明天早上有胎教课,你今天早点休息。”
他坐在小凳子上,给她洗脚揉脚。
孕妇到了孕晚期,脚容易水肿。
以前白皙骨感的脚,如今像个馒头,轻轻一压还能多出一个坑。
裴清术心疼她,每次给她洗脚,动作都会刻意放轻。
不时还会问她,疼不疼。
林琅说不疼,就是普通的水肿而已,你平时喝多了水,第二天也会水肿。
她甚至觉得,她怀一次孕,裴清术比她还要难受。
有一阵林琅孕吐,裴清术甚至比她吐的还要厉害。
吐完还得来照顾她,林琅偶尔会笑他:“到底是我怀孕还是你怀孕。”
如果可以的话,裴清术宁愿是自己怀孕。
这样的痛苦最起码不需要她去经历。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出生后,裴清术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但他长得实在太像林琅,尤其是那双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