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升至四十度。
林琅在画室待到晚上十点才回家,累到甚至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直到开了门,周橙静拧着礼花炮冲她说生日快乐,她才在愣怔中反应过来。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翟松月开了灯,手里拿着一个八寸大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做了一个q版的林琅。
周橙静说:“蛋糕可是我和松月妹妹一起做的。”
心里一阵暖流熨帖,林琅摘下挂在睫毛上的彩色纸片,笑着问她:“你还会做蛋糕?”
周橙静有点心虚的吐吐舌头:“我负责在旁边打下手。”
翟松月将蜡烛插好,火柴是配套送的,在她点燃蜡烛时,周橙静过去把灯给关了。
林琅从前许愿总是希望有人能爱她,只爱她。
可是现在,她反而沉默了。
闭上眼睛的那十秒里,她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人。
裴清术。
那顿饭吃了半个小时,中途三个人都喝了点酒,度数并不高的啤酒。
马上就要毕业了,几个人畅言未来的理想。
周橙静说她想去国外留学,再深造几年。
她问林琅:“你呢?”
林琅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她对自己的未来,只有无尽的迷茫。
之所以学画画,是因为她喜欢画画,那个时候没有想的太长远。
等到了真该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她又觉得无所谓了。
她想成为一个像莫奈那样的画家,但显然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所以其他的选择,就显得可有可无。
为了赶上末班车,周橙静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
林琅送她过去,两个人沿着狭窄巷口往外走。
夜风萧瑟,路边偶尔有几个小孩追逐打闹,从她们身旁跑过。
周橙静叹了口气:“十来岁的小孩十点半了还能在外面玩,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出来给朋友过个生日,还得心惊胆战掐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