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但至少不再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死去的黯然。
她问林琅:“你男朋友呢,最近好像总见不到他,工作很忙吗?”
林琅停顿下动作,好半天,她才摇头。
什么也没说。
女人走了,林琅送她上的车。
路边随便拦了一辆的士,她说过些天就会打官司,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又是对方先出轨,所以胜诉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林琅再次给了她一个拥抱:“保重好身体。”
她冲她笑笑:“你也是。”
林琅看着的士开走,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荒凉感涌上来。
甚至在几天前,他们都是夫妻和睦的家庭,裴清术和她一起过去做客,温馨的一家四口。
那现在呢。
林琅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请了两天假,今天不用去学校,打算在家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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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术是在下午来的,明明说要给她时间好好调整,可是只过了半天他就按捺不住。
那时林琅因为睡不着,所以想找点事做。
正好楼下新安了一个捐赠箱,她便想把自己冬天的衣服整理了捐出去。
衣服全放在沙发,一件一件的整理。
于是裴清术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林琅脚边放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而她则正将衣服叠好了放进去。
听到声音,林琅抬眸。
裴清术站在那,没有开口,眼神先是扫了一圈周围的衣物,然后才缓慢地落回她身上。
罕见失了温和的一双眼,就这么面无表情看着她。
“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
他的声音沙哑到连林琅都觉得陌生的地步。
知道他误会了,林琅沉吟许久:“裴清术,我那天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所以你是铁了心的要分手?”
“好聚好散吧。”她不去看他,继续叠着沙发上的衣服,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剧烈颤抖着。
情绪稳定的人,哪怕是到了濒临爆发的点,也仍旧能够维持冷静。
就好比此刻的裴清术。
他面上看着实在没什么异样,一丝不苟的正装打扮,连内里的白色衬衫都妥帖到不见一丝褶皱。
周身清贵禁欲到仿佛刚从某个正式场合下来,顺路过来看一眼而已。
“不明不白地靠近我,又不清不楚地甩了我。”他问她,“林琅,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
无所谓委屈还是愤怒,他已经懒得去计较这些虚无的东西了。
他要的是一个答案,是林琅最后的态度。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裴清术捏了捏眉心,对她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小琅,你杀完人之后对着尸体道歉,是指望他能听到,还是觉得他能活过来?”
可是她应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