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初阳出于担心立场的询问, 林琅却不予理会,她只是垂眸看了眼被他握着的手腕。
他的手掌大,手指也修长, 天生适合弹钢琴和打篮球的好苗子。
刚好这两样他都会, 并且精通。
那只手稍微合拢便将她纤细的手腕整个给握住。
因为力道过大, 而压出一片轻微的红痕来, 在她细嫩白皙的皮肤上。
林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语气平静的提醒一句:“和你又有没什么关系呢, 室友?”
也不知是她近乎冷漠的态度,还是那句明显是在和他划分距离的称呼。
她像是在反问他,现在的他有什么立场去质问这些。
室友。
徐初阳神情微凝,呼吸仿佛都慢了半拍。
也因此, 手上的力道无意识放松。
林琅得以挣开他的手,回到房间, 将门关上。
白色的欧式木门, 将二人的世界完全隔离开来。
徐初阳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手伸出去, 却什么都没抓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离,一夜没睡的疲惫在此刻才逐渐上涌。
是搭扶在沙发的靠背上的手才让他勉强站稳。
不论何时, 始终沉着冷静的徐初阳, 如今却憔悴狼狈到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了, 他甚至都无暇顾及工作和学业, 只能一推再推, 干脆请了假。
房间里没了声响。
徐初阳一直都想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 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她可以闹脾气, 可以和他冷战, 可以不理他。
但她不能夜不归宿,甚至连他的消息也不回。
他有多担心她。
徐初阳走到房门边,那只抬起,想要敲门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迟疑和担忧一同拉扯着他的思绪。
如果她睡了,如果她是在工作。
不管哪一种,都会打扰到她。
深知林琅是个情绪和神经都极度敏感的人,睡眠和工作状态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彻底进入。
往往这种时候,徐初阳是不会打扰到她的。
他比林琅还希望,她有朝一日能不借助安眠药,自主入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