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浓厚困倦的声音传来:“嗯?”
连同手机一起,贴在她的耳边响起。
牵起的震动频率让她沉吟许久。
然后才微微捏紧了手,又松开,鼓足勇气般:“徐初阳,你现在有时间吗。”
最后过来接她的是徐初阳家里的司机。
他平时出行都是自己开车,但因为昨天喝的酒现在还没完全代谢掉,没法开车。
而且现在,他也该和蒋杳避嫌。
他不能不考虑林琅的感受。
蒋杳说:“我知道。”
深闺大院里养出来的大小姐,知礼数,懂规矩。
她说,“林琅受伤的事我听说了,是因为我而起,到时候找个时间,我去和她说清楚。”
徐初阳原本想补个觉,但还是被蒋杳几通电话给吵醒。
他干脆也不睡了,起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走到沙发前坐下。
“不用。”
咖啡/因也没法缓解他的乏累,很大程度是来自心理上的。
他说,“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
挂断电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林琅没画完的那副画上。
起伏的山峦变成了平坦山丘,激流的湖也变成一片死海。
都说画最能直观表现一个人的内心。
如果这也预示着林琅的情绪转变。
徐初阳微抿了唇,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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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是周硗提议办的,说是祝贺林琅痊愈。
哪怕连拆线的时间都没到。
更别提痊愈了。
摆明了是自己贪图热闹。
最后地点定在了徐初阳的家里。
也不知后者是如何同意的。
估摸着,提前警告过周硗,这回要是再敢说些有的没的,他不会再像上次一直忍着了。
周硗乖巧点头,说明白。
之所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