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学生啊?!”
张艺英旁边的一个高挑的女孩子皱起了眉头:“蔡润,你不会是想欺负排挤朗恩吧?这样真的很无聊,如果你欺负他,我会告诉老师的。”
在这一个瞬间,苏以以无比清晰地从蔡润脸上看到了不解和茫然:“你们是在开玩笑吗?”
张艺英翻了个白眼:“谁和你开玩笑了?朗恩就是咱们班的同学啊,你忘了?他就坐在苏以以前面的位置上。”
坐在苏以以侧后方座位上的一个男生也加入了对话:“是啊,不过朗恩好像一直都不太爱说话。”
蔡润的眉毛抖了抖:“可是,可是一直是我坐在苏以以前面的座位上的!苏、苏以以,我没说错吧?啊?”
一番对话听下来,苏以以已经确信,蔡润并没有被自家哥哥用在朗恩身上的术法影响到,至于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回头看了一眼朗恩,却见朗恩对自己微微颔首,似乎是在让她放心。
突然被蔡润叫到了名字,苏以以回过头去看向他,但还没等他说话,朗恩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蔡润进入教室的时候,苏以以身边还围着不少同学,他们见蔡润这么说,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讲起了朗恩高一的时候在他们班里的细节。
蔡润的脸色越来越白,就像是一张惨白的纸,他还想再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怀疑,却听见了从周围的同学们中传出的压低声音的讨论声。
“……蔡润这是又犯病了吧?”
“上次一直说教室里有个男的,吓得哇哇大哭,这会儿又在说朗恩是凭空出现的。”
“是精神病吧?……好可怕,咱们离远一点,好怕他突然发疯。”
蔡润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精、精神病……?
上次看到的把他暴揍一顿的苏燃光,还有这次的朗恩,难道都是他幻想出来的事情吗???
那,当时那个叫苏燃光的奇怪男人,突然出现,又会用幻术……难道也是他看到苏燃光的回归新闻而引起的幻觉?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精神病……抑郁症?心理疾病?又或者是什么认知障碍疾病??
蔡润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垂着头,失魂落魄地向着教室外的方向走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第二天,蔡润的座位空空荡荡,也依旧没有出现。
一周之后,苏以以才听班里的同学说,蔡润在家里闹着说什么都不可能来上学,他的家长一气之下给他办了休学,把他扭送到了隔壁市的电子厂打工,每天跟着小面包车起早贪黑地拧螺丝,累得满脸胡渣,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对于这个结果,苏以以有些惊讶,但却并没有再产生什么其他的感觉。
换做别人,她也许会产生些许同情和可怜的感觉,可苏以以也不是人人都能原谅的圣母,对方是个欺负过她,还霸凌过很多无辜同学的天生的坏人,实在不值得人同情。
而苏燃光从朗恩哪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个弥漫着丝丝邪气的笑。
朗恩看着苏燃光,想到前两天时风云和自己说过的话:“小朗恩,别人都说我记仇,要我说,他们是根本就没见识过老大有多记仇。”
这天放学后,苏以以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朗恩:“我们回去吧。”
朗恩没什么精神地点了点头。
苏以以注意到,朗恩头顶的头发都有些蔫了,有些忍不住想笑——因为朗恩说自己想要体验一下学校的生活,所以苏燃光才会让他进入学校,顺便还能保护苏以以不再被同学或是被讨人厌的狗仔跟踪;
但是高中的课程……让朗恩很是焦头烂额,他每天坐在苏以以旁边的座位上,除了上体育课时无比开心,其他的时候,双眼中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上语文课,他不认字;
上数学课,他不认字,也不认得阿拉伯数字;
上英语课,他认识英文字母……
总之,就是半个字也不认识qwq。
朗恩只能拜托苏燃光给老师们施了法术,让他们不要抽他起来回答问题,自己则整天抱着一本新华字典,抱着头疼的脑袋一页页地研究。
陪着苏以以放学的朗恩,表情总算柔和了不少;两人刚一下楼,就看到一楼的走廊热热闹闹挤了好多学生,都在一个劲儿地往外跑。
没等苏以以好奇发生了什么,朗恩轻轻抽动了一下鼻子:“是魔尊大人来了,我闻到了。”
苏以以惊讶地看着朗恩:“这么远,你都能闻到味道?”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味道。”朗恩面无表情,但很认真地对苏以以说:“魔尊大人的味道像正在燃烧的火焰,很浓郁,很旺盛;时风云的味道就像是风的味道,轻松,自在。”
苏以以听得好奇:“那,那我的味道呢?”
朗恩清澈的眼眸看向苏以以:“……上次你给我吃过的,棉花糖的味道。”
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