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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106(1 / 3)

行吧。”

赵荣华又打了个哈欠,为了早些睡觉,就只能按着他的意思来。

两人对着摇曳的灯光,一人深思熟虑,一人听之任之,有时赵荣华会抬起头来,问他,这字怎么写,容祀便恨其不争的在旁边写了一遍,再任由她将同样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明明长相国色天香,偏就写了这么一笔拿不出手的破字。

容祀愈看愈不忍直视,好容易捱到她写完,便赶忙折起来塞进信笺,眼不见心不烦。

末了,还语重心长道:“日后咱们大婚,孤得亲自教你写字。”

太丑了!

赵荣华以为容祀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日常能让她用到写字的地方极少,她喜欢做饭,喜欢做面脂香粉,也喜欢绣花采样,唯独不爱读书习字。

可容祀每每从营地跟傅鸿怀等人议事完毕,总要拉上自己,每日不写个两三时辰,不让她做别的事情。

这便有些不讲理了。

真跟上刑一般。

这日她又在临摹容祀的字,写到一般,手便酸的厉害,恰逢胥策进来送果子,她便趁机起来,问了两句容祀的事情。

听胥策说他在前头恐无暇用膳,赵荣华便长吁一口气,煞有其事道:“他都瘦了一圈,再不吃饭,怕是更要清减了。”

胥策点了点头,附和:“殿下的确比来时瘦了好些,可那是因…”

别管因为什么,饭总是要吃的,”赵荣华急急打断了胥策的话,将笔往笔架山一搁,大义凛然道:“晌午的饭便由我来做吧。”

这,恐怕有些不妥。”

胥策为难地看着案上东倒西歪的几页纸,“殿下吩咐说,吃厨子做的便可,姑娘你不必…”

胥大人,殿下是个不爱惜身子的,咱们总要替他多想着点,厨子做了,他挑的厉害,约莫也只会吃几口。

若是我做的,单不说味美香醇,便是啮檗吞针,他也能顾念我的辛苦,多吃几口,是不是?”

她挽了袖子,走到帘前回头笑道:“胥大人,咱们去厨房瞧瞧?”

傅鸿怀新婚后没多久,便撇下妻子,长期驻扎在营地之中。

因着其父傅大将军自边境归来,一直在京城休养生息,所谓虎父无犬子,傅鸿怀定不甘其后,加之与太子容祀的关系,此等时刻,他无论如何都会扛起身上的重任。

今日从早议到晌午后,甫一直起身子,便有些头昏眼花。又因穿着甲胄,炎炎夏日里,如困在蒸笼里,密密的汗珠噼啪地沿着后脊滑落,神思也渐渐虚无起来,眼前好似隔了层雾帘,热腾腾的水汽凝在睫毛上,他摇了摇头,见容祀倚靠着方椅,不动声色地听副将禀报军情。

他脸上的伤结了痂,淡淡的粉色,让那俊脸平添了一丝邪气,好看却不女气。

旁人不知,傅鸿怀却是清楚的。容祀浑身都是伤,尤其是后背两臂,几乎全是鞭痕棍痕,一旦出了汗,伤口极容易反复感染发脓。可他坐在那里,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一尊神,跟他们一同议事三四个时辰,饶是穿着薄软的锦衣,也抵不过晌午明晃晃的日头。

营帐内是令人闷堵耳鸣的热。

待容祀听完消息,又做了精密部署后,几位副将相继离了营帐,傅鸿怀一抬头,便见容祀合上眉眼,慢慢将身子沉了下去。

他忙走上前,弯腰低声道:“殿下,是不是该换药了?”

容祀没出声,锦衣下的皮肤浸在汗水中,又胀又疼,疼的久了,好似又有些麻木。身上的热度透到体外,傅鸿怀忙让人去烧热水。

一阵凉风掀开了门帘,紧接着便是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

容祀余光扫去,瞥见一抹素白的人影微微低头进来,往上看,她手中端着一盏汤羹,身后跟着的将士提着食盒,丝丝缕缕的饭香凝着夏日的温热,一同涌向鼻孔,他忽然就有些饿了。

傅鸿怀接了食盒,一一在案上摆开后,净手取了箸筷瓷碗,摆了三份。

眼睛早就盯好了那份鳝羹和汤饼。

容祀不悦地嗤了声,“还不出去,孤要换药了。”

傅鸿怀心心念念看着案上的汤饼,不死心道:“我帮殿下换完药再食。”

你笨手笨脚,哪里会做这些,出去吧。”

赵荣华扇着小扇,“傅大人哪里是笨手笨脚,他可伶俐着,上回雁秋拿了个木雕,雕的是鱼戏莲叶,可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正是出自傅大人之手。”

傅鸿怀听到她提到妻子,不禁摸摸后脑勺,有些脸红:“我自幼就跟刀剑为伍,会做些木雕小玩意儿,雁秋喜欢,我便做给她。”

赵荣华叹道:“我也好些日子没见雁秋了,上回她还叫我帮她绣一幅虎头,我多半都绣完了,只剩下虎须未绣,不能那日就绣好给她,只是…”她欲言又止,想起自己上山是被容祀强行掳去的,不禁睨了他眼,没好气的别开头去。

无妨,不过多久我们便能回去,到时…”

咳咳…傅鸿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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