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什么,他不要她死,不要她殉节,他就要她好好活着。
容祀踉跄着爬起来,猩红的眼中带了讥笑:“蠢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权当睡了只鸭子…”
话音刚落,陈景的长鞭顺势甩来,“啪”的一声嘶鸣横亘在容祀左肩,直直扯落了一大片衣裳,血痕登时洇开。
陈景大手一拎,拦腰抱起赵荣华,去了就近的耳房。
门被咣当一声合上,周遭裂开繁杂的笑声。
容祀趴在泥里,手指紧紧抓进土里,忽然踉跄着爬起来,赤红着眼睛狂喊道:“陈景,只要二爷活着,就要你不得好死!”
陈景甫将人放下,欲上榻解衣,便听见外头容祀近乎疯狂的嚎叫,他拎了拎唇,一手扯开腰带,一手将支摘窗合上,弱了容祀的声音。
容祀见状,艰难的上前,走动间,浑身如同被刷洗过一遍,疼的大汗淋漓,他喘了口粗气,两手压着膝盖,抬起猩红的眼睛,不知是哭还是笑,声音很是狰狞:“陈景,有种出来跟二爷打上一架,你在屋里头欺负她,你算什么男人!
陈景,你二爷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吱一声!”
无力感,从头到脚都像是废物一样的无力感。
容祀垂着胳膊,不依不饶的同他叫嚣。
他知道叫嚣是最蠢最没用的反击,可他除了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竟找不出能救她的办法。
心里被狗啃了一样,肺脏都是残缺的。
容祀方要再喊,膝上猛然袭来一击,他颓然倒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持棍的始作俑者,唇畔绽开一抹红晕,带着异样的邪气,持棍人冷不丁被他看的往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强弱,又挺直了腰杆,啐了一口:“狗东西,事到如今还敢乱吠,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又是狠狠一击,容祀咬着牙,眼珠死死瞪着他。
皮肉被打的模糊,意识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只要他活着,一定要弄死所有人!
都得死!
他攥着手里的泥,下颌颤颤抬起,狼狈地哑声道:“孤允你…允你睡他。”
陈景俯下身去,捏着赵荣华的腮颊,低头,赵荣华偏开,陈景落了空,轻嗤:“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他让朕睡你,还以为多有骨气,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赵荣华攥着手中的香囊,知是陈景错解了容祀的意思,容祀向来桀骜自负,如今肯说出这番话,是不允她死,只要她活下去。
她偷偷抠了粉末,面上绷的紧紧地,樱唇微启,直看的陈景心下难耐。
陈景伸手抚在那圆润的肩胛,微微一抹,将薄软的衣衫拂到肩头,露出一段雪白似玉的肌肤,唇就势落下。
软且滑腻,独特的一股香气袭来,陈景急迫的去推她的衣裳,边推边笑:“你怎会跟了容祀?”
眼睛带着荒/淫,赵荣华面不改色,只用清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他。
陈景气息紊乱,喷吐间,嗓音染了暗哑:“当初宫宴,你祖母携你入宫,朕远远瞧了一面,软软若芙蓉,轻点枝头,一举一动都勾着朕的心,朕恨不能当时便留了你。
可惜啊,姚家独大,姚鸿把你当眼珠子似的宝贝,朕根本就无从下手,眼瞧着美人蹁跹而去,朕真是恨极了姚家,恨死了姚鸿。”
姚鸿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便想取而代之,夺了朕的江山,他简直是痴心妄想,朕早就知道他会谋反,姚家血流成河的那日,朕真是高兴极了。ā陆ksw朕原是想缓缓,再找个时机把你弄进宫里,可那些该死的诸侯王爷,个个都不安生,个个都想要朕的江山。
你可知那些日子朕过的如何战战兢兢…”
大掌抚在她的肩膀,目光跟着落到更下的地方,炽/热的眸子满是欲/望,陈景回忆起往昔,咬牙切齿带着难以言喻的憎恨,就好像那些反贼悉数来到他面前,将他逼得走投无路,连夜带着爱妃美人逃出了生活十几载的皇城。
手指一紧,掐的赵荣华低呼出声,皙白的皮肤上立时浮起红痕。
陈景面上一狠,忽然像是洪水决堤一般,喷薄出狂浪的笑来:“朕会回去的,那些反贼都会得到他们该有的报应,容祀也是…”
百姓并不希望你回去。”
赵荣华从香囊中拿出手,红唇轻启,陈景的脸骤然阴了下来。
除了你自己,没人希望你能回去,”赵荣华不怕死的又说了一遍,“如今天下大安,百姓的日子因着圣上的贤明渐渐有了起色,不再是你当/政时饥寒交迫,穷困凄凉的惨状。
你若回去,无非为了自己的私心权力,百姓只会跟着重蹈覆辙,再坠地狱…”
刺啦”一声布帛裂开,赵荣华咬着唇,只觉身上一阵冷凉。
陈景用力扯碎了她的衣裳,将洁白的光景堂而皇之地展露在空气之中。
他猛地埋下头,唇齿初动,便觉鼻间传来一股怪异的香气,紧接着,脑中犹如被人蒙上一层层的湿纸,看不见,听不到,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