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甜润的唇干裂单薄,眼下青灰无神,连鼻翼两侧仿佛也跟扫了层锅灰上去,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
她倚着床栏,散着头发,一闭眼,脑中全是自己赤/身被压在那狗东西身下的场景。
只要一想到,她就恶心的想吐。
那人是何身份,怎么敢,怎么配碰自己,狗东西,她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小姐,姓秦的又来了!”婢女匆匆忙忙提着裙子从外面进来,喘着粗气惊慌地看着满屋子伺候的人,咽了咽口水,又道,“秦大人和秦夫人一同来的。”wápā6ksw史莹冷冷睨了她一眼,那婢女赶忙低下头,再不敢看她。
一条狗,也配登她们史家的大门,以为占了自己的清白,便能厚颜无耻来探望,史莹咬着唇,双手狠狠绞着衣衫,“刺啦”一声,上好的纱裙被撕成两段,史莹咬牙切齿地啐道,“不见,让他们滚,滚滚!”
她胡乱一拨,桌上的茶盏汤羹悉数落地,瓷器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动后,几个得力的婢女立时躬下身去,顾不得汤汁的热度,收拾了碎瓷片,连桌子底下,床底下,也仔细认真的翻找过,确认没有遗漏,这才由两人送出去,四人留在房里继续伺候。
史莹动了动腿,腰间生疼,那日用了药,闹得很是热烈,饶是母亲上前劝阻,秦家那条狗还是不肯松手。
如疯了一样辱她。
她也是疯了,竟没一丝意识,由着那狗东西占尽了便宜。
史莹抬起脸来,哭了数日,早就哭不出泪了。
史夫人自窗牖外看见史莹的模样,心如刀绞,她送走了秦家三人,不敢耽搁,只想赶紧让女儿走出阴霾。
出了这种事,除了自认倒霉,她想不出还能如何应对。
旁人也就罢了,偏是太子在场。
还有一堆长舌妇,一传十,十传百,现下京城全是关于史莹的艳/闻,不堪入耳。
莹儿,娘撵走了他们,不怕,有娘在,谁也不能拿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