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旦用力,五脏便如肠绞刀切。
他眯起眼睛,整个人如巨兽一般死死桎梏着那人的身体。
容祀覆下,涩哑着嗓音狠戾地笑道,“孤满足不了你么?”
手指微动,指肚染上濡湿。
赵荣华仰起脸,温热的泪从眼尾溢出,静静地淌到鬓角,没入浓黑的发间。
容祀俯身,强行掰过她的脸颊正视自己。
他定定地看着身前人,忽然低头,舌尖触碰着玉瓷般的皮肤,将她的腮颊一点点画成嫣红。
别哭了,孤肠子都被你绞疼了。”
赵荣华却是小脸紧绷,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容祀心下一横:仗着宠爱,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他又没了仅存的耐心,肃着冷脸斥道,“你以为程雍真心想娶你?他无非是爱慕你的美/色,贪恋你的身/子,待日后你年老色衰,他一定会厌弃了你,对你弃若敝履,哪里会记得今夜的甜言蜜语…”
赵荣华睁开眼睛,水涟涟的眸子充斥着鄙薄,仿佛在说:不要脸的东西。
容祀莫名有些心虚,咳了声,伸手去盖她的眼睛。
他不尽兴地要了两回,泄了邪火,又腆着脸哄道,“东宫选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赵荣华铁了心不跟他说话,只将嘴唇咬的紧紧地。
你故意惹孤生气,是怕孤有了旁人,冷落了你?”
可你不该去招惹程雍,他…”
我没有。”赵荣华睁开眼,郁愤的眸中似堆起一捧火焰,灼烧着容祀的试探。
有或没有都无妨,你只消记住,你是孤的女人,不可贪恋别的男子。”
赵荣华声冷如冰,“我不是殿下的女人。”
还在生气?”容祀啄了啄她的手背,抬腿盘住她的双脚。
该生气的是他,在那暗处听了少顷,便气得不能自持。
容祀觉得,赵荣华醋意太浓,以致口不择言,当着外人的面公然嫌弃他。
至于那无所谓的打算,实属诓骗来找寻颜面。
她一个弱女子,便是说了何等严重的狠话,他都不信。
定是醋了!
孤跟她们都是逢场作戏,孤只睡你,好不好?”他说的是真心话,偏偏落到赵荣华眼里,屈辱的不成样子。
不好。”
他说程雍那些话,倒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难道他便不是贪恋美/色?
孤元阳失守,你得负责。”他有些酒醉,抱着她索性耍起赖来。
您有太子妃,有良娣良媛,日后还会有诸如此类的美人美妾,”赵荣华一动不动,任由他环着自己,“你总要挨个睡睡,才知他们的好。”
容祀的手一紧,抬起幽眸嗤笑着讽道,“尝过好的,哪能轻易低就?”
赵荣华眼角绯红,伸手往眼上一横,瓮声瓮气地说道,“既已放我出宫,便不该圈着我,禁着我。”
孤是喜欢你。”
喜欢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那你告诉孤,孤可以改。”他很虔诚,亲着那肩胛,便哑了嗓音。
你不必改,我也不…”
不稀罕?”容祀嘲了句,面色不甚难看。
没事,孤稀罕你就行。”
他起了兴致,锁着她的手压到头顶,望见白嫩无暇的肌肤,如美玉沁霜。
纤腰如柳,掐住后如同攥了羊脂。
轻而易举滑了进去。
赵荣华被磨得浑无力气,指甲胡乱一抠,划了几块皮肉下来,容祀箍着她,偎在耳边半是央求半是胁迫。
分开。”
手指曲起,敲了敲她的膝盖。
赵荣华拒绝,他便连哄带劝,“孤只睡你,也只同你生孩子,你要什么,孤都能满足…”
若我要太子妃之位呢?”
赵荣华明眸一闪,如期撞见容祀怔愣的神情,她心中一冷,下意识的就去推他。
容祀握着她的手,不屑地附和着笑,“要那虚名作甚,不若要孤这副身子。”
他惯会插科打诨,不由分说抓着她的小手掖进薄衾里头。
你疼疼孤,别闷死了他。”
赵荣华绯红着眉眼,愤愤地想要拿开。
天旋地转间,她被容祀抱起来翻到在榻,衾被掉在地上。
如此又是几次来回,待昏睡过去,已是四更时辰。薆荳看書容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起身沐浴,昨夜醉了酒,头有些疼,他泡在水里,眼睛却乜向床上那人。
她问的话,容祀记得清楚。
太子妃之位,他暗暗揣摩着分量,又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虚有的妃位,和实打实地一具强健身体相比,难不成她会犯糊涂?
他撩了捧水,心道:太子妃如若进了东宫,赵荣华少不得还得闹腾,争来抢去,都是为着他的宠爱。
她心也太细了些,难不成会觉得自己轻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