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是孤从烟暖苑捡的,”容祀一顿,果然见赵荣华小脸绷了起来,“那小姐将香囊送给了程雍,又被程雍丢到了烟暖苑,你说,巧不巧?”
巧不巧赵荣华无从得知,只是容祀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着实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跟程雍,注定无缘无分。”
赵荣华瞪他,“殿下说的极是。”
知道就好。”
容祀低下头,满意地呼了声,“给孤亲一下。”
他的手剥开衣裳,望见那一片玉石般的美肤,不由心驰荡漾。
在唇落下之前,赵荣华往后一避,脱离了桎梏后,边拢紧衣领,边煞有其事地劝解,“殿下,宓先生嘱咐过,若您再来,定要为着您的身子着想,不可因鱼水之欢,废了您的前程。”
容祀轻嗤,“孤再这么憋着,那才是废了。”
他不管不顾,上前便要抱她。
赵荣华身段灵活,三两步倒退着贴上墙,微喘着呼吸拎起眼尾,“殿下,若您再过来,我可要故技重施了。”
容祀愣住,见她伸手对准了自己,指甲缝里,全是那股白色的粉/末,隐隐能嗅出一丝异样。
他冷笑,不以为意地略过那明媚的眸光,“为了睡你,孤连死都不怕,还怕你手里的粉末?
简直笑话!”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折扇,三两下唰唰展开,胁迫着手掌压到腰下,一点一点抖落了粉末。
另一只手,勾上赵荣华的纤腰,得逞似的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往后兴许你要求着孤来疼你了。”
可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坏家伙。
容祀都不知自己缘何又着了赵荣华的道,两眼一翻,整个人后仰着倒在地上,凉飕飕的地面,紧接着便是没有止境地梦魇。
赵荣华见他彻底昏死过去,忙去用清水洗掉耳垂上的药粉,擦净后,迈过他的身体,将那一百个香囊挪到他手边,找了条薄衾将他盖住。
晌午她便出门了,昨日赵府有人来找她,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来人是大房赵荣淑的贴身婢女。
她哭的伤心,看见赵荣华的时候,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赵家自李氏入狱之后,大伯也因袁建一案牵连入了刑部大牢,至于二伯,因着精明耍滑,自是没有留下证据,一应账簿盖得也全是大伯的私印,便是送礼,师出有名,写的尽是为着升官发财,可不都是为了大伯的前程。
大伯一入狱,大房就像摇摇欲坠的破庙,只差一阵风,不知何时便倒塌了。ζΘν荳看書那婢女哭着告诉她,赵荣淑病了好些日子,连床都下不来了,求她念在以前的情分,去看看她。
这事赵荣华合该不管,可她与赵荣淑毕竟有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她虽没有帮携,却也不像二房那般势力可恨,顶多算是中规中矩,袖手旁观。
路上走得急,赵荣华虽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却能看出沿途风光不似从前,赵府被搬空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亭台楼榭依旧杵在原处,缺少了精心呵护地花匠,周遭所有草木在春来之时,没有如期发芽生长,反倒像如今的赵府,一蹶不振,恹恹欲死。
一推房门,满屋子都是难以言说的秽物之味,赵荣华呕了口,连忙转过身扶着树平缓呼吸。
那婢女等在门口,弓着身子紧张地看她,“小小姐,大小姐就在屋里躺了多日,水米不进,连夫人的劝告都不听,你…你看看她吧。”
说着,婢女又连忙掖了掖泪,通红着眼睛催促。
赵荣华不疑有他,缓过气来,便拿帕子掩住口鼻,踏进门去。
房中有苦涩的药味,还有食物残羹的气息,半旧的落地蜀锦屏风后,有人悠悠的开口,满是哀怨。
华儿,你还回来作甚?”
声音带着哭腔,正是赵荣淑。
赵荣华腿一顿,咬了咬牙,绕过屏风,便看见形容枯败的赵荣淑,半靠着床头的软枕,双目无神地投向她。
两人对视的一刹,赵荣华苦笑着,用帕子盖住唇,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既已跟赵家割裂了,便不该回来,是我那丫头多嘴,咳咳…咳…我们对不住你,华儿…”她又哭了起来,像是流干了眼泪,双目肿的通红难堪。
她的手背青筋突兀,头发在短短几日便失了光泽,污糟地散在脑后。
赵荣华鼻子有些酸,却没有依她之意,坐在床头。
她从桌旁拖来一张圆凳,坐在了床尾,静静瞧着从前那个珠圆玉润的大姐姐。
她很憨厚,喜欢笑,却也胆小,不爱凑热闹,不爱出风头,也没主心骨。
前些年,李氏对她没有指望,也并未过多刁难,只是任由大嬢嬢精心呵护着,养的愈发像温室里的花朵。
以致当李氏发现赵荣华不受掌控之后,第一个便选中了赵荣淑填补。
无非便是因着她绵软的性子,没有主见的依附,极好控制。
大姐姐,你不该这样。”
她没伸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