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往上拉高衣领,避开他的凝视后,不再看他。
容忌脸上写满内疚,局促的收回手,攥着衣角低下头,又偷偷看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wápā6ksw“我没用。”
他说,神情有些颓败。
赵荣华没理他,背过身去,假寐起来。
淳淳,他又咬你了。”容忌爬过去,抱着膝盖偎在她不远处,眼睛落在那柔软的耳尖。
赵荣华的脑袋随着马车走动轻晃,面颊微热,却还是紧抿着唇,不愿再对他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同情。
哪怕他现下如何可怜,如何…
你做什么?!”她兀的直起身子,以手挡住左颊,恼怒的瞪向他。
我…你脸上有渣,我只是想给你拿下来,我…我…”
他有些结巴起来,惶恐不安的往后坐了坐,眼睛里充满畏惧。
赵荣华的气突然就烟消云散,甚至莫名有些自责。
她不该跟他动怒,他是容祀,又不是容祀。
至少现在的容忌,把她当做依靠来信任。
可她…
赵荣华不觉扭过头去,看他像鹌鹑一样把自己缩进毯子里。
在哪?”她缓了语气,主动同他说话。
容忌慢慢抬起脑袋,明亮的眼睛里碎出星光。
他张了张唇,委屈的鼻尖通红。
我以为连你都生我气,不理我了。”
我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我跟我哥长得像,你看着我,就像看着他一样,可是淳淳,我不是他,你看我的掌心,有痣,他没有。”
他伸出手,巴巴的寻求同情。
赵荣华拉过他的手掌,那颗梅花形小痣果真浮在掌心,根本不是涂抹上去的。
这事很怪,宓先生或许知道内情。
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我不会欺负你的。”
真是别扭。
赵荣华看着他,总是害怕容祀忽然冒出来。
我哥就在附近吗?”容忌到底好得快,见赵荣华不再恼他,便很是自然的坐在她身边,熟稔的伸手。
还未够到她衣裳,赵荣华的目光倏然而至。
手指往后一缩,眼睛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
没有,他没跟着。”
我们能不能再逃一次。”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哥无时无刻都能过来。”
可他现在不在…”
眼看容忌还要喋喋询问,赵荣华找了个软枕,将脸闷在里头,闷声闷气的说道,“别说话,让我睡一会儿。”
她没想到自己会睡这样久,睁眼的时候,车内黑漆漆的,暗影里,能看见脚边大大的一团。
她挑起帘子,发现马车沿着官道驶入一望无垠的平地。
像是离京城不远了。
脚边的人动了动,缩的更小了。
他身上的毯子一多半压在身下,炭火虽足,偶尔还会有凉风窜进。
赵荣华低头,看见身上盖着的,正是他原先披的毯子,软软绒绒,带着一股淡雅的墨香。
她别开眼,将毯子扯下来,一半盖住他的肩膀。
车子驶进城门口的时候,已是翌日傍晚。
按照容祀原先的吩咐,马车是径直往赵府去的。
可他现在是容忌,不仅毫无战斗力,还谁都不认识。
怂的没有太子的架势。
现在回去,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没别的办法。
她拍了拍容忌的肩膀,那人哼唧着爬起来,似乎有些没睡醒。
淳淳,到了吗?”
快到了。”
容忌坐到榻上,还是一脸的稚嫩模样。
赵荣华不得不给他解释。
说的很是详尽,可容忌听完似乎有些木讷。
我假装我哥,去你家里住两日?”
对,有你在,我们行事便捷许多。而且,你答应过我…你哥答应过我,要帮我查出我娘的尸首葬在何处。”赵荣华见他茫然不解,不禁有些着急。
你不必担心,届时只要同我走在一起,绷着脸,竖起眉,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们不敢多问的。”
毕竟容祀阴狠毒辣的名声远播在外,像祖母等人,更是心知肚明。
这样一个人来到赵府,不定叫她们如何诚惶诚恐。
听起来,她还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像这样吗?”
容忌拧巴着眉心,将眼睛半眯起来。
不够凶。”
赵荣华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容祀阴毒时候的神情,便上手将他眉眼揉/按一番,又将他嘴角往下勾了勾。
记住现在的感觉。”
淳淳,我这个样子,你怕不怕?”
他转过头来,直直对上赵荣华的眼睛。
那脸阴郁冷鸷,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