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张西西道,“你该看的、不该看的,一个不落。”
“那是,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他长得很像我大姐夫。”张北北说。
“你得了吧。”张南南倒是不抱希望,“先不说大姐,你觉得咱爸妈能同意不能?”
张西西也跟着叹了口气,“也是。”
“我倒觉得没什么。”张北北说,“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来送我了,我觉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他拄着拐杖,走得很稳。再说了,人家受伤也是为了国家。”
“我知道。”张南南说,“反正看看吧。”
“我倒是觉得,在他见大姐前,我们是不是要先把把关。说实话,我不信张北北的眼光。而且他们就说了一一小会儿的话,能了解多少?我们三个一齐见他,那就不一样了。毕竟我们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张西西说。
“对!”张北北立刻附和,“我马上约!我们可以约吃饭,对了,他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去他的茶室,你们不知道他的茶室装修的有多好。”
“那行,你来约。不过一定要告诉他,是咱们三胞胎一起去,先说清楚,以免人家到时候尴尬。他如果不想见,也可以直接拒绝。”张西西最后拍板,“反正咱们三个先打头阵,大姐是经不起任何变故了。她太难了。”
新的
大年初一, 各家各户穿新衣、拜新年,锦绣花园一幢三层小洋楼里却乌云密布,几个大人围坐在沙发上, 看着面前这几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唉声叹气。
魏橙花大年初二要回娘家, 张德凤也是, 初二的时候要接待回“娘家”的小姑子, 这俩人一拍即合, 干脆初一都到大嫂家热闹一天。
两个家庭在外面小区门口集合, 都带了新年礼物, 高高兴兴敲开房门, 还在聊一会儿先打麻将,打完麻将一起做午饭,吃完饭继续打。反正今天一天什么也不管,要放假, 痛痛快快玩一天。
没想到,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竟然是巴尔。
巴尔一脸严肃瞧着张德凤:“姑姑、二婶, 你们可来了。”
啧, 这中国话说得是越来越好。
“怎么了?”张德柱在后面问一句, “家里出什么事了?”
巴尔偷偷指指里面, “正挨骂呢。”
事情起因还是因为张北北。
大年三十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张北北突然想吃炸鸡。
她想了想, 就给余岭去了电话,不出二十分钟,余岭就来了, 提着好几袋子炸鸡和啤酒。
既然送来了,就没有让人立刻走的意思,张德福再不喜欢这孩子, 还是要讲究礼节。余岭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没等留他,人家已经跑厨房去拿酒杯了,跟自己家一样。
四个姑娘坐在茶几前喝着啤酒啃着炸鸡,再加上一个余岭,好不热闹。
可喝着喝着,余岭话越来越多,本来就叭叭叭地爱说,一喝酒,说得更多了。没一会儿,就说秃噜嘴了。
邵女和德福当时差点没晕过去,连连问余岭,是不是真的。
剩下四个姑娘就想捂住余岭的嘴,可余岭还是全倒出来了。
今天一早起来,家里气氛将至冰点。
“这是怎么了?”张德凤走到客厅,见四个侄女一人一个塑料小凳坐着,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邵女和德福,都耷拉着个脑袋。
“来了?”邵女连忙站起来,“我去倒茶,你们先坐。”
魏橙花连忙跟过去,小声问:“大嫂,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
“别提了。”邵女道,“昨天差点把我和大哥气死。”
“怎么了?”张德凤也走过来问,“大过年的,多不好啊。”
“你去问东东吧。”邵女说,“还有那三胞胎,都是她们干的好事。”
张德凤只能从厨房出来,走到张东东跟前,“东东,怎么回事?”
张东东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们仨说,怎么了?”张德凤又问那三位,看见西西后又道:“你怎么在这里,大过年的,怎么不回家?”
张西西抬起头,“这不就是我家吗?”
“不是,我说你怎么不回你家。”
“这就是我家。”
“你这孩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还故意犟!”
“钟爱国有任务,过年没有回来。小草回老家了,说好多年没回去过。她妈妈好像住院了。张西西就没走。”张德福在一旁解释。
“哦。我说呢。”张德凤用手托了托自己的刚烫的头发,本来想着一进来,大家都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这一头大卷上,结果,谁也没看见。都是这四个侄女闹的。
“我说你们仨,都快三十了,能消停一点不。还有东东,你也是,你做大姐的,也不起好头。”
张东东忽地站起来,“我回书房了。”
“哎,这孩子。”
张德凤没说完呢,就看见另外那三个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