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头发。”张北北说,“下午有约会。”
“什么约会这么隆重?”魏橙花连忙问,“还要提前做头发?”
“都是成功人士。”张北北说,“简单喝个茶,聊聊天。”
张北北说着又看一眼手表,看完就直接走到玄关处穿鞋。
紧接着,大门一响,余岭赶紧把碗放下,“叔叔阿姨二婶,我走了啊。”
邵女看一眼碗里,还好都吃完了。可吃的这么快,这个张北北,总是折磨余岭。
“路上开慢点。”邵女嘱咐道。
“放心阿姨。”
“一大碗面这么快就吃完了。”魏橙花说,“北北就不能多等几分钟。”
“这孩子太任性,回来我得说说她。”邵女道。
“我看不必,大嫂,一物降一物,我看这余岭啊,也就张北北能降得住。”
“哎。那也不行。有点过分了。”邵女说,“不管去哪,小余都是车接车送,从来没耽搁过,都成她的专职司机了。”
“北北怎么不学开车啊。”魏橙花问,“家里这些孩子,就她不会吧。”
“东东也不会。”邵女说,“东东是对车没兴趣,北北是故意不学。”
“为什么?”魏橙花纳闷问。
“不知道。”邵女摇摇头,“不知道人咋想的。”
张北北做完头发正好是下午三点半,余岭就在旁边等着,懒洋洋窝在沙发里,快要睡着了。
张北北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对美发师说,“这颜色好看,比我之前染得好看多了。之前那个太黄了,衬得我的脸色不好。”
美发师连连说是,然后帮张北北拿了衣服和包,又等她穿好了,再送出门。
张北北经过余岭身边,看他已经睡着了,招呼工作人员给他拿个毯子盖上,然后出门打车。
她走到茶室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几辆车。
这是一个幽静的胡同,路上几乎没有人。
胡同里有三处院子,外面都是漆红大门。
最里面这家,就是张北北今天要来的茶室。
之前和余岭来过一次,很幽静又很高雅。
没想到这次的茶话会也选到来了这里。
张北北一进门,就有穿得像仙女一样的服务员走了过来,看见张北北后,立刻问:“是贝贝老师?”
“对。”张贝贝点头。
“这边请。”
张北北跟着服务员往穿过一道游廊,就来到小院的最里面。
迎面是青白拱门,穿进去,里面豁然开朗。
小小的院子十分别致,一块方石立在红木大门前,上面写着“一茶室”。
张北北站在门口,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一根拐杖就立在门前。
她继续往里走,就听到里面有人朗声道:“看是谁来了。”
“贝贝老师!”
房间里已经坐着四个人,朗声说话的便是张北北的领导,还有两个中年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十分优雅的对她微笑。
张北北的目光落在主人座上,那是一个棱角分明的男人。
“来,给你们介绍,这就是贝贝老师。”领导笑着对男人说。
男人抬起眼睛,目光深邃,他伸出手,“抱歉,我不太方便起身,只能这么和贝贝老师握手了。”
张北北这才发现,男人右腿的裤管随着窗边溜进的小风,微微晃动起来。
无题
张北北随之就想到了门口放着的那根拐杖, 再看面前这人,张北北便明白了。
“没关系的,你好, 我是贝贝。”张北北自我介绍。
“我叫汪意远。”
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 很深沉。虽然他没有站起来, 张北北依然可以从他那条大长腿上看得出这人个子不低。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北北看到他第一眼, 就觉得十分踏实, 很有安全感, 让张北北十分没有距离感。
“这是我战友。”领导在一旁开口对张北北解释, “当兵的时候受了伤,就……后来我分到了咱们广播站,他去了南方,下海了。”
“是吗?”张北北坐在汪意远面前, “现在汪先生做哪一行?”
“什么都干。”汪意远淡淡一笑,“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