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剩下了老太自己。
后来老太一个人, 年龄大了,就回了老家, 和老家的姐姐相依为命过日子,好久不回来一趟。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来了, 原来是准备要彻底离开。
邵女便问小草,“真的说要走了吗?”
“嗯。”小草说,“说她姐姐的男人也没了, 她准备搬过去,和姐姐过日子。再也不回来了。”
“是吗?”邵女叹口气,“刚刚来买米,竟然没说上话。一会儿我问问东东奶奶,她可能会知道。”
晚上德福回到家,邵女把这件事告诉了德福。德福抱着北北,看她小腿蹬啊蹬的,便说:“这个西西,从小力气就大,她的腿比南南和北北的力气都大,又是被她踹上一脚,胸口都要疼半天。”
邵女便说:“南南和北北也大,因为你每次都抱西西时间长,所以被她蹬的几率更大一些。”
“是吗?”张德福还不肯承认,“我明明三个都抱啊。没有只抱西西吧。我怎么不知道。”
说起隔壁的老太,德福说他不知道,如果真的要搬走,这房子肯定要交回的。
煤厂生活区建到第三期,前两期没有交过一分钱,当时只不过是压了几十块钱,然后后面每个月租金都没有收过,就让这么住着。不像第三生活区,建成之后,开始收租金了,虽然只是象征性收两块钱,押金也要交两百。
“是吗?”邵女想了想,问德福,“这房子如果交回了,怎么办?”
“那就交回呗。把押金退给她。”德福道。
“那给谁住?”邵女问。
“不知道。”张德福说,“谁会来这里住,大家都盯着新房子呢。咱们这房子都盖了多少年了。没人来住吧。”
张德福也只是猜测,邵女想了好一会儿,让他去问一问厂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德福不太明白,便问邵女为什么要问这些,邵女还是告诉德福了,“你先问好,如果她真的把房子交了,你就去找厂长,告诉他旁边的房子,咱们住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