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笑的更神秘了,“怎么会,就算查到了也没事,有人给她顶着。”
张德凤刚要问什么,就看到看到冯哥在盯着她们,一脸不耐烦,“你俩,还聊呢,我刚刚说了什么,听见了吗?”
工友和德凤立刻闭上嘴,都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了。
冯哥训完话,大家都开始干活了,白杏才匆匆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春风得意,看见张德凤还抿嘴笑了笑。
张德凤往外看,就看见远远地,鄂军也回来了。
张德凤赶紧往外迎,走了半截,两人就碰头了。
“怎么了?”鄂军看向德凤,“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德凤低头笑了笑,“没事。”
翟明翠这两天也没闲着,搞来了一些新棉花,正准备做冬装。
三个孩子的衣服她是不用管了,人家邵萍全包了,尿褯子都给撕好洗好了,赶太阳好的时候就拿出来晒一晒,然后再一个个叠好放回去。
棉衣也是邵萍给做的,只会做不会剪,都是小草帮忙,每天没事就背着孩子去邵萍家,又剪又踩缝纫机的,啥都会。
翟明翠搞了新棉花,不为别的,给东东做双新棉鞋过年的时候穿,剩下的准备给德福做一个新棉袄。
马上天就冷了,在矿上那种荒郊野外会更冷。虽然厂子每年都发棉衣,可太大了,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大家都想把棉衣脱了。这样,一件又小又软的贴身棉衣,便是最好的。
以前张成文在世的时候,就穿一件贴身毛衣,外面套一个小棉衣,再加个外套。最外面穿一件厂子发的军棉衣,这就就够了。干活的时候,军棉衣一脱,也不会冷。
翟明翠买到新棉花,高兴回到家,从小卖部穿过时,给邵女看一眼:“大儿媳妇,你看,这棉花好不好?”
邵女摸了一把,的确,很软很舒服。
“这是做什么的?”她顺嘴一问。
“给德福做棉衣。”翟明翠笑道:“不是要去矿上了吗,这天太冷了。那天他们都嚷着要德福给自己孩子带棉衣,我就想了,德福也该做个新的了。以前那件拆了缝,缝了拆的,穿了很多年,都不暖和了。”
邵女抽回手,“妈,你还让德福去矿上?”
“为什么不去?”翟明翠诧异看向邵女,“怎么不让他去啊?”
“矿上太危险了。”邵女摸摸肚子,“妈,我这马上就要生了,还有小卖部要看,真的忙不过来。德福在家既安全,也能帮点忙……”
邵女的话没说完,就被翟明翠打断了,“大儿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他又自己的工作要做,你不能把她拴在炕头上啊。你的孩子,你的小卖部,不能再麻烦德福了。再说了,孩子还有我呢,我在家闲着没事,不就是给你带孩子的吗。还有这小卖部,咱也不知道你赚不赚钱,问德福,德福也不知道。”
翟明翠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反正吧,如果不赚钱,那就不开了。总不能因为你这小卖部,让德福连班都不上了!”
邵女没听过这些,尤其是到了那句“你的孩子,你的小卖部”,她从心底就想笑。
现在成她自己的孩子了,又是她自己的小卖部了。
孩子她一个人就能怀?
当初让德凤进来站柜台也不是这婆婆怂恿的吗,怎么当时不说是邵女自己的小卖部,现在又成她自己的了?
邵女还没还嘴,翟明翠倒豆子一样:“反正啊,你不能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德福是干大事的人。别看现在小队长,很快就要升大队长了。那就不是一般人!”
翟明翠说完,抱着自己的棉花就往后院走,气哼哼自言自语:“还小看自己的男人,让他窝在家里!”
邵女一时间头晕目眩,立刻扶着椅子坐下,感觉突然喘不上气来。
“姐,这是怎么了?”
小草背着孩子来了,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赶紧快走进步,拿起柜台上的橘子水,急忙打开后递给邵女,“快,喝口凉的。”
凉凉的橘子水灌进去,邵女才缓了过来。
头渐渐不晕了,眼前也不再模糊,她十分虚弱,对小草说:“幸亏你来了。”
“哎呀,你这肚子大,遭罪啊。天冷穿的厚,更容易喘不上气。”小草在一旁说:“姐,你记住了,只要一想晕,感觉喘不上气,就喝凉的。越凉越好。真的。我以前就是喝凉水过来的。晕过好多次。”
邵女嗯了一声,“之前怀东东,还不这样。这次一下三个,真的要了命。”
小草是来给邵女看衣服的,已经做好了两件,让邵女瞧瞧行不行。
邵女接过来一看,大红色的棉袄,上面还绣着金色数字。
刚刚的不愉快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她笑着指着上面的数字问小草,“这是谁的主意,我姐的?”
小草也跟着笑,“不是,是乐眉和东东的主意。”
做衣服的时候这两孩子就在一边,看见是给三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