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数,转手一卖,这个数。
韩冰瞪大眼睛,“涨了四倍多?”
“你以为呢!还只是一辆啊!”韩冰说,“他一辆就能赚我这个一个月的,你还觉得多?”
“那这么一说,就是不够多了。”韩冰看着那一叠钱,“你说咱们自己敢干不?”
韩冰老婆拧了他一把耳朵,“你给我消停点吧,你可是吃公家饭的。这事啊,危险着呢,咱不能干,从中间跟着吃点稀的就行了。”
大家都讲究个安安稳稳,谁也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毕竟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就赵开艋,人家没结婚没孩子,孤家寡人一个,说跑就跑了,天涯海角你可找去吧。这就是人家的优势,就是那种光脚的,啥啥都不怕。
韩冰突然想起来,他老婆还说了,安欣赚的更多。那小妮子很有来路,竟然认识对岸的人,最近在捣鼓东西回来,可不一样了,她自己那份,搭了赵开艋的船,分的只比赵开艋少一点,现在都快成他们开艋国际贸易的二把手了,厉害着呢。
也是个光脚的。
这是韩冰老婆对安欣最后的评价。
韩冰往办公室里瞅一眼,安欣刚刚挂掉电话,听说话是在讲货的时,一边接电话,一边记下什么,最后还叽里呱啦几句,韩冰听不懂,但不是土包子,知道那是法语。
“哎,她刚才说的什么,法语是不是?”
赵开艋一根烟抽完了,眯了眯眼睛,“是,你还能听得懂法语?”
“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人不错吧。”韩冰挑眉,大拇指往里一戳,“我就知道她是这块料。你不知道,当初她想开小卖部,因为核查不下来,就天天往我那里跑,那个嘴啊,可能说了。我就知道,这人,天生是做生意的。可没想到,还会法语,啧啧。”
“你没发现她眼睛颜色和咱们不一样?”赵开艋说,“她有外国血统,好像是老毛子那边的。她爸爸是白俄,他爸爸自己又有法国血统,反正吧,挺杂!”
“那会说很多语言了?”
“会法语,俄语,英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赵开艋得意兮兮,“反正打咱们市一划拉,会这么多语言的,也就她了吧。这才是国际商贸公司的排面。”
“啧啧啧。”韩冰看着他,“说你胖你到是喘上了。对了,你下批货什么时候到?”
“月底吧。”赵开艋道,“不出意外就月底了。”
“赶紧吧。下个月初有检查,突袭的,我可不知道具体哪天,万一来不及通知你怎么办?”
“放心,咱仓库里都是正规路子,不信你现在去查。”
韩冰白他一眼,站起来,就要走,“走了啊,中午回家吃饭,你嫂子说要炖大鹅。”
“你可真敢吃!大鹅你也吃!”赵开艋蹲了半天,蹲的腿都麻了,晃悠悠站起来,突然问:“你知道被举报的是哪家吗?”
韩冰摇头,“这个倒是没人说。不知道。反正就那几个小卖部呗。”
赵开艋点点头,“等你们合并了吧,到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陈姐。听你说着,就感觉这人很带劲,狠啊,是我这一卦的。”
“得!臭味相投都窜一起去了。”韩冰笑了笑,“猴年马月了,不知道能不能合并上。对了,有件事我和你说。”
赵开艋看着他,“怎么了?”
“找找正规的货吧。小商品。”韩冰小声说,“供销社配货也就最近一段时间了,一旦合并,他们肯定要撤出来。国家已经有这方面的动向了。你们啊,早动起来早赚钱。”
赵开艋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我也听说了。”
“所以说,不能一条黑路走到头吧。改转型的时候就得转。你那些活儿啊,干不长。”韩冰高瞻远瞩,惦记着老婆和小舅子的安全,总是要在一旁敲打赵开艋。
国家对这方面的管控越来越严,私货肯定不能长久,趁着这一段时间赚一笔就得了,早点退出来,搞别的。
“行。我知道了。”赵开艋说完,就闻到一股香味。
安欣从办公室里出来,这么冷的天了,人家依然是一条长裙,下面一双短靴,上面一件米白羊绒衫外加一个深棕羊毛披肩。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拿着一个文件夹,顺手递给赵开艋,“你看看数量。”
赵开艋笑嘻嘻地接了过去,又用力抽抽鼻子,“这是什么香水?”
安欣瞧他一眼,“怎么,好闻吗?”
“香!”
“去!”安欣白他,“香水能不香吗?什么都不懂。这是花果香,还有各种香调,是分前调、中调和尾调的。”
安欣看他一脸茫然,摆摆手,“算了,和你说这些没用的。”
赵开艋低头看完了文件,都实打实的对,转头递给安欣,“有没有不这么甜的?”
安欣不明白,“什么不这么甜?”
“香水啊。”赵开艋说,“有没有不这么甜腻的?要那种凌冽一点的香,就是怎么说,冷冷的味道。”
安欣眼底滑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