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女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老师说让把手帕别到衣服上。”张东东指指胸口处,“小朋友都别在这里,因为老师说不别上容易丢,还容易混。”
邵女明白了,立刻找了一个别针。
一小块手帕对折一下,长长的,别住一头,剩下的搭在衣服上。
“这样对不对?”邵女问。
“妈妈真棒!”张东东看着手帕,“就是这么别的。”
“大家都带手帕上学吗?你们用手帕做什么,我看你们托儿所有你们自己的小毛巾啊。”邵女问。
“出去玩的时候用。我们每天睡完午觉就会在外面玩,一直玩到你们去接。有好多小朋友流鼻涕,就用手帕擦一擦。”
邵女明白了,原来如此。
“好,都收拾好了,去上学吧。”
邵萍拍拍张东东,德福就在门口站着等呢。
张东东跑出来,抓住德福的手,“爸爸,走吧。”
她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噗呲噗呲。”
这是张德凤和她之间的秘密,张德凤总是这么叫她。
张东东立刻转头。
张德凤无声隔空对东东说,
“小崽子,别再尿裤子了。”
张东东看明白了。
冲张德凤做了一个鬼脸。
看吧,一根油条,张德凤又回来了。
大刘给邵兵带来了好消息,说让他赶紧来厂子里一趟,厂子要招司机。
黄静自然千叮咛万嘱咐,告诉邵兵不要说自己和汪子康的关系。
邵兵也忙说知道,就匆匆去了第二棉纺厂。
棉纺厂刚建好,是以前一个造纸厂的厂房改建的,后来造纸厂规模扩大,搬走了,剩下一个厂子空壳,这次刚好给了第二棉纺厂做厂房。
所有的机器都搬进来了,不过还有很多细节问题要打磨,百废待兴吧,大家很都兴奋,意气风发啊,感觉要跟着汪子康干大事了。
从第一棉纺厂出来,汪子康带出来几个骨干,可毕竟这厂子也大,而且他本人雄心勃勃,准备开创新的流水线,不拘一格的要做大做强,说是要把第二这个名字干出第一的气势。那就需要人啊,而且很需要人。
工人还没招齐,准备从这次招工考试里弄一波。
但招工考试都是一个萝卜一个钉的,各单位早就报好了人数,第二棉纺厂当时还没成立,没办法招工,再等,又是一年。
汪子康就觉得,不能用一次考试断定人的生死,机会要多给一次,他就想着从落榜的人中挑出来一批,反正棉纺厂的活,是个人就能干,差距也就只在创新方面,其他问题不大。
工人先放放,今天招的一批是司机。
这年头司机并不好找,尤其这种开大车的。起初的司机都是退伍军人直接分配来的,在队伍里开卡车开什么的开的嗷嗷叫,到了厂子里,这些车压根不在话下,而且不但会开,还兼顾维修师的工作,车坏了自己就会修,是一把好手。
这其中代表自然就是大刘。
退伍军人,会修车,会开车,厉害地不得了。
他是司机班的班长,现在手下有两个兵。
至少还得再招两个,汪子康说了,轮换着来,然后以后看规模再招。
司机不好找,可大刘一早就带来俩。
一个是他的徒弟,一个是他的战友。
两人在厂子里开了几圈车,表现都不错,尤其是那战友,据说在部队开过坦克,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反正大刘见人就这么说。
大家都说行,俩人都留下吧。
再让汪子康出来看一眼,汪子康就摆手了,这事大刘专业,让大刘决定吧。
邵兵便正式成了第二棉纺厂的司机。
不过大刘对他有要求,暂时跟着他出车,一人一趟,不能自己跑。
想自己出车,怎么也得半年后。
邵兵千恩万谢,觉得半年转眼就过,高兴地双腿都飘了,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这件事告诉了黄静,黄静笑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忙跑出家门。
路上找到正在下象棋的邵海波,离得远远地就喊:“咱儿子当成司机了。”
这么一喊,一起下象棋的老爷子们都立刻说恭喜恭喜,你家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前途啊。
旁边坐着闲聊的老太太们,也跟着开始八卦起来,大家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这年头还有比司机更好的工作吗?!
黄静就是这么个意思,出来喊一嗓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去哪里了,自然是去了邵萍家。
她要去表现一下。
原本想厂长女婿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工作,现在好了,工作有了,以后要更加对他们好,为什么?因为邵兵以后就是汪子康手底下的人了。
黄静算了算,司机班五个人,加上大刘这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