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道:“怎么,喜欢车?”
邵兵终于等来这句话,感激涕零:“刘哥,你别说,我可是太喜欢了!做梦都想开。”
大刘瞅他一眼,大概就猜出来了。
这小子上车带着烟,是给他的。都打听清楚了,知道他喜欢抽喜梅,红盒的,刚刚都看见了。这是做好功课来的。大刘当了二十多年的司机,见的人太多太多,什么人就见过,打眼一看就知道你要拜什么神。而且他自己也有私心,也想拜高神,便想着这就是机会,最好的机会。
“你看你,我和汪主任多年好朋友了,工作上一直都是我俩配合,就没出过差。你是他小舅子,也就是我小舅子,别客气,有啥就说。刘哥就一司机,别的帮不上忙,你要是爱车,随时都能找我坐坐。”
邵兵就想了,这刘哥也滑啊,什么叫找你坐坐,我想让你教教。
可邵兵知道不急,坐着坐着不就教了嘛。
便回:“那可太感谢您了,刘哥。这样,您出车的时候,随时都能叫我,我别的不行,在一旁点烟倒水的,都能伺候着,开车累着呢,尤其这轻卡,拉货多,又要走夜路。”
“那可不。行,既然你喜欢,我就叫你。都不是事!”
大刘笑嘻嘻看向邵兵,心里想着,成了。
刚刚说了,他也有自己的神要拜,这神不是别人,正是汪子康。
分厂很快就要投入使用,汪子康去做厂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汪子康一走,这边厂子效益肯定要落下来不少,好工人都跟着汪子康走了。他这个司机想要多赚工资,那要看出车数量,你效益跟不上,出车肯定少。大刘早就想好了,汪子康走的时候,他也必须要走。跟着汪子康,才能有肉吃。
可这几天下来,没从汪子康那里套出来话。人就是这样,关系太好了也不成。朱重八当了皇帝后还杀了儿时的放牛小伙伴呢,自己知道汪子康太多的事,太了解这个人了,汪子康会不会像朱重八那样?大刘其实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可和他小舅子搞好关系,带他坐坐车啥的,最后让他姐去吹吹枕头风,这事儿差不多就能成!
两人都打定了主意,互相对视一眼,齐活儿!
从老家接到大姨黄荣,回到家时,正好赶上吃饭。
凉菜已经上桌了,摆的整整齐齐呢。
中间还有一个大蛋糕,黄静已经看了半晌了,口水都要流出来,太不可思议了,活了六十年,还能吃上一次奶油蛋糕。
别说她没吃过,整个院子里站着的人,都没吃过。
小孩们吃个糖都要闹好几天才能买一块,一块糖要绞开,分三瓣吃三天,这么大的奶油蛋糕,别说没吃过,见都没见过。
黄静就看着这奶油蛋糕,眼都直了,又咽几口唾沫,悄没声地问身边的邵萍,“这蛋糕得多少钱?”
邵萍摇头,“不知道。”
黄静只能笑着看向赵开艋,“你看你,直接来就行了,还给买个大蛋糕。开艋啊,我不怕你笑话,老婆子我还没吃过奶油蛋糕呢。”
赵开艋一双吊梢眼眯起来就没了,看不见眼睛了,那大嘴巴一张,就道:“婶儿,你可别这么说,好日子长着呢。一个蛋糕算什么!我就想着今天你生日,我正好在家,又正好赶上,咱们这么多年邻居,处的就是一个情分,说实话,你比我亲婶儿还亲呢。你过生日,我能不来?来的话,还能空着爪子?”
赵开艋越说越得意,瞅一眼站在对面的邵女,就觉得怎么越来越好看。二十八的年龄,马上就三十了,一个娃的妈,肚子里还有,可人就比外面二十出头的还漂亮,水灵灵的。
尤其是今天穿的这件红裙子,又剪了头发,赵开艋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香港的哪个电影演员走错了地方,惊的他差点把手里十一块钱的奶油蛋糕给砸喽。
“我想着今天孩子们肯定会来,干脆就买一个蛋糕,大家分着吃吃。”赵开艋什么话都能说出花,处处显得自己很厉害,很全面。
“你看你,这蛋糕不便宜吧。”黄静说,“我都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多少钱!”
“没多贵,十三。”赵开艋给蛋糕多加了两块钱,“我住的那个酒店里做的,要提前打招呼预定才会有。不好买啊现在。原材料太贵,做了怕卖不出去,那就赔了。所以,预定才给做。”
“十三?”黄静听了价格吓得咬到舌头,他男人拼死拼活一个月才拿三十块的工资,这一个奶油蛋糕就干掉了快一半啊。
“什么十三?”
黄荣正好赶到,挎着个篮子,上面盖一块手巾,进门就听到十三。
黄静立刻站起来,“我的老姐姐,你总算来了。快,快来看看,这蛋糕,奶油的啊,大不大!”
黄荣被拉着,走到蛋糕前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的个娘耶,啥是蛋糕啊,啥是奶油啊。”
黄静脸一红,当着外人的面有点不好意思了,用力拉了一把黄荣,在一旁说:“不是和你说了,这就是奶油蛋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