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脏死了
那晚酒会过后,姜棠的工作突然多了起来。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终于明白了大树的重要性。钟念之这棵树算得上遮天蔽日。
她不指望混到什么顶级程度,在钟念之还没有腻之前,她要做的就是赚钱,赚更多的钱。在工作上赚钱,从钟念之手里赚钱。
除此之外,她要做的就是乖乖做大小姐的狗。
姜棠坐在车里往外看,车道两边的树木极速后退,前两天下过雨,今晚星光灿烂,她托着腮想,山顶的风景应该更好看。
不过她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
钟念之的房产遍布。在这座城市,她挑了个山顶别墅作为大本营。
姜棠还记得大赛结束后她受邀第一次到这儿来的时候闹出的笑话。当时她很穷,坐计程车到这里,司机沿着车道一路往上开,绕了好多圈,好像没有尽头。司机以为她是什么有同伙的公路劫匪一路上念叨着要报警,她以为司机想谋财害命一路抱着包战战兢兢。毕竟夜晚在山路上绕真的很有惊悚片的感觉。
一直到她和司机的神经都已经绷到快断的时候,她才远远看见有人拿着手电巡逻。
她让司机停下车,说自己先去问问路,司机让她先把车费结了。结完费用下了车,她前脚刚站稳,后脚司机就踩油门打方向盘掉头跑了。
姜棠看着计程车溜远的屁股气得半死。
提着手电的保安过来问她话,她反问人家知不知道钟念之住在哪里。至今她都记得保安脸上的无语表情。对方说:整座山都是钟小姐的。
行吧。
是她唐突了。
她表明了自己是受邀赴宴的,那保安又通过通讯设备叫了几个人来,确认她身上没有携带什么危险性的物品之后,请她上了车。整个过程没有为难,也没有狗眼看人低,令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钟小姐产生了一丝友好。
又绕了大概二十分钟,她终于见到山顶灯光。
她打开车窗,风吹得她头发乱飞。
她感觉很新奇,于是扒着车窗边缘,像个傻子一样把手伸出去,张开掌心,又握住,再张开,再握住,几次下来她还是没有抓住那点光。
而今已经不是从前。
她坐在车上,又远远地看见了山顶的光。
又伸出手去抓,依旧什么也抓不到。
她的行程钟小姐是知道的,她有拍摄工作的当天,钟念之几乎不找她,一般会等她休息一晚之后再约她见面。今晚却找得很急。
司机提醒她到了,等候在院里的西装笔挺的侍者上前打开车门,她打开包拿出随身镜照了照,确认脸上没有花妆,补了个口红,随后下了车。
钟念之的别墅很大,却没什么人味儿。她不喜欢和钟庭君住在一起,独自搬到这里,有时候有兴趣了才会叫钟庭君过来。姜棠曾经腹诽过这种夫妻模式,真的是公主和驸马。
侍者接引她走到电梯间,她习惯性地按了三楼。钟念之见她一般会在三楼的房间。
这地方的隔音非常好,好到直到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才听见男人凄厉的声音。
痛!好痛
姜棠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钟念之穿着白色的睡裙套装背对着她站在床尾,姜棠只能隐约看见床上那个男人的两条腿大张着,下体刚好被钟念之挡住。
床上男人瞥见姜棠进门,不管不顾地求救。
钟念之一转身,姜棠才发现她满手红色。
有那么一秒,姜棠在想钟小姐要是杀人的话,她是要帮着埋尸还是替她顶罪。
如果钟念之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感到疑惑。
不是应该报警吗?
姜棠走近了些,光也亮了些。她看清了钟念之的手,不是血,是蜡油。
钟念之已经在这个清秀的小男生身上滴完了一整根蜡烛,搞得他像什么行为艺术品。更重要的是,他的后庭正被一支炮机顶送着,尺寸吓人,前面挺立的阳具上被蜡油包裹,床上凌乱的白色痕迹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
钟念之看起来很不耐烦,懒得管手上凝固的蜡烛油,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
钟小姐。
姜棠试探着开口,她思前想后,最后还是上前几步关掉了机器,从地上捡了件衣服盖在了人家身上。
还能走吗?
小男生露出感激神情,连滚带爬把自己裹好从这间屋子里逃了出去。
姜棠第一次对钟念之有了生气的情绪。
他说很痛,你听不见吗?
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停?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可以。
姜棠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这也不重要了,她吸了口气,把气闷压下去,冷淡地开口:钟小姐这么急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搞别的男人?
钟念之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的对话里,她说:他是自愿的。
姜棠皱着眉,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