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示意她看牌,姜棠看看河里的五筒,又瞧了瞧自己的牌面,笑眯眯把牌推倒:又和了。
李小姐来回来看了好几遍牌,擦擦手揶揄道:念之你这水放得,姜小姐是不是到床上得还回来?
没管这话是否会让姜棠尴尬,她自顾自念叨:点了多少炮了?
看了看钟念之桌上的筹码,陆绮大方地说:才一百多,也就念之两个包嘛,不多不多。
什么包?念之有喜欢的包吗?踏入门的男人刚巧听见陆绮的话,以为钟念之想买包,打算表现一下。
喏,你老婆牌桌放水放掉了一百多万,可辛苦你要赚回来呢。李小姐调侃。
被放水的姜棠有些局促,这是她第一次见钟念之的丈夫,从前只在杂志上看到过这个青年才俊的报道,谁能想第一次见面的场合这么尴尬。
钟庭君看起来是不知道她是谁,接李小姐的话接得也很自然:老婆喜欢,我再辛苦也值得。
钟念之的老公生得一副好皮相,祖辈有外国血统,所以他也有点混血的影子,但并不是很重,鼻高阔挺,稍稍打扮一下就能吸引目光。他知道钟念之就是看中了他的外貌,所以在这方面格外重视,也舍得花钱。
当初渔村的大学生夫凭妻贵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艳羡的帅气医生,千金驸马,他当然得努力留住钟念之。即便她在床事上有那种喜好,将他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他也没有勇气提出离婚。凭钟念之的手段,分一半家产肯定是不可能的,有没有命都还另说。
听到钟庭君的奉承,钟念之面上毫无波澜,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翻了翻台面上的筹码:还没输完呢。
她是冲着输来的。
不如我帮你换换手气?钟庭君笑着。
钟念之瞥了他一眼,事实上如果他不是她丈夫,他也该站在那边去打飞机。年少轻狂的时候太叛逆,结果就是被婚姻绑着,想玩一玩都要被家里长辈叮嘱不要太过火,毕竟有老公。
好啊。
输咗你跳楼得唔得?
她学东西很快,和钟庭君在一起,时不时也会冒出几句他的家乡话。
钟庭君的笑容僵在脸上,生硬地转移话题问:这位是?
他友好地对着姜棠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老婆的情人。陆绮看准时机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