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送去安伯侯府。”
人人都是有立场的,邱二毫无疑问忠心于当今圣上,可大津朝暗地里还隐隐流传着一句话——主上的主上非我主上。
谁都不知道,如果裴时愠逃回了边城,镇北军究竟是认军印,还是认镇北侯世子?
当今圣上膝下两位当年皇子都被圣上亲自废了,其余皇子都未长成。
他们隐约猜得到圣上的心思,毕竟谁都会贪恋权柄,也都觉得自己会长寿,不愿旁人和自己分权,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儿子。
邱二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
当今圣上是不是明君,谁都说不好,但他任人唯亲却是不争的事实。
邱二出身不高不低,任凭他再有天大的功劳,终点也就那样了,除非和侯爷一样,在战场上立下军功。
以前大津朝一片太平,压根没有武将施展的空间。
而现在,邱二隐隐有种预感,裴时愠的逃离代表要生乱了。
邱二不再停留,让人将镇北侯府一行人压入牢狱,翻身上马朝皇宫赶去。
而裴时愠不见了这个消息传进安伯侯府时,沈玉案正在给苏韶棠念话本。
没错,就是念话本。
外面闹得人心惶惶,在安伯侯府中却是一片静好。
沈玉案声音平静而缓慢:“……唇齿相依间,她察觉到一双手不断往下,轻而易举地掀开了她的亵衣——”
苏韶棠翘着那条受伤的腿,细眉紧蹙,出声打断了他:“你能不能有点情绪?”
沈玉案看了她一眼,再低头看向那个所谓的话本。
其中的语气全是白话,写得比春宫图还要露骨,甚至随着文字,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联想起话本中的情景,叫人面红耳赤。
沈玉案不紧不慢地问:“夫人想让我带什么情绪?”
他视线朝苏韶棠受伤的脚踝处看了眼,极力压下心中那抹心浮气躁。
沈玉案不知道夫人是故意折磨他,还是说,她平时看的话本都是这样。
苏韶棠被问得哑声。
她亲自兑换的话本,当然知道里面的内容,她就是故意的,不满沈玉案以身犯险,才故意刁难他,想看看他不自在或者难受的模样。
结果他读个小涩文,就像是在念经一样,直接让人清心寡欲。
苏韶棠轻哼了声,含糊咕哝:“该是什么情绪就是什么情绪。”
沈玉案凝目看向她,眉眼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忽然,他让室内的婢女都退下,靠近了苏韶棠耳边,低声沙哑地念了一段其中露骨的台词:“……夫人……轻点……嗯……”
伴随着他一声难耐的呻。吟,最终,沈玉案停下,恢复正常语调:“夫人是想听这个?”
苏韶棠浑身僵硬,在沈玉案的注视下,她咽了咽口水。
她发誓,她最初只是想折腾沈玉案的。
但是,沈玉案说起那些床榻间浪荡的话,就仿佛平日中斯文如玉的君子撕开表面般,让人除了觉得浑身发麻外,还有点上瘾。
沈玉案好气又好笑。
只看女子这模样,就知晓她的确喜欢听。
沈玉案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他对夫人向来有求必应,哪怕床榻间的那些事,也同样如此,如果真的会叫夫人高兴,他是不介意在那事时给夫人念几句台词助兴的。
只怕等夫人到时清醒过来,又翻脸不认人。
此时室内没了旁人,苏韶棠没发现他在想什么,她扫了眼楹窗,络秋她们都退到了游廊上,苏韶棠就很轻地扯了下沈玉案的衣袖。
察觉她想法的沈玉案陡然呼吸沉了下去。
初开荤的男女单独共处一室时,总会容易擦枪走火,也很容易产生点想法,只是四目相视间,气氛刹那间就旖旎起来。
沈玉案很乐于在这件事上伺候夫人,他将话本扔在软塌上,顺手将楹窗合上,苏韶棠脚踝有伤,他也不需要苏韶棠动弹,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见她眼眸有些红,又怜惜地亲了亲她眼尾。
随后,他一手解开夫人的腰带,弯身亲在夫人腰窝间。
沈玉案很明显察觉到夫人身子轻颤下,她惯是如此,对这事大胆又矜持,分明想要却偏偏不说。
沈玉案无奈地笑,半跪着低下头。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敲响,松箐的声音响起:“侯爷,邱大人派人来寻。”
苏韶棠倏然浑身紧绷,伸手抓住沈玉案有些凌乱的墨发。
沈玉案安抚地拍了拍她,叫她放松下来。
苏韶棠简直要死了,外面有人,她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
房间很久没有动静,松箐有点纳闷,他又敲了敲门,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就在松箐要再敲门时,房门终于打开,侯爷开门出来了,他抬手漫不经心地擦过唇角。
松箐有点奇怪地看了眼侯爷。
侯爷的衣襟怎么有点湿,而且呼吸还有点不稳?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