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秋震惊下,声音有些大,苏韶棠捂着耳朵,纳闷地看向她:“既是送我的,自然是由我处理,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络秋还想劝,苏韶棠不耐烦了:“再好的东西,若是派不上用场,也就没了价值。”
她觑向络秋,皱了皱眉:“还愣着做什么?”
苏韶棠眸中明显带着不满,哪怕在原文中,络秋是原身最忠心的贴身侍女,可如果她用得不顺心,也只会将络秋换了。
络秋被夫人看得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低头应是:“奴婢这就去拿。”
苏韶棠冷着脸,不说话。
常管家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一颗心顿时往上提了提,只一个照面,常管家就已经发现,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性子。
等络秋将褥毯拿来铺好,一刻钟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常管家出声:“夫人不如用过午膳再去?”
苏韶棠整整三日没有正经地用过膳,一听见午膳两个字,她就一阵头疼,她直接拒绝:“不必。”
她踩着木梯上了马车,褥毯铺在坐垫上,只一眼就知晓很是舒服,京城的路刻意铺整过,马车行驶时,也不觉得颠簸,苏韶棠的眉眼才舒展开。
马车经过闹市时,苏韶棠掀开了提花帘,毕竟是小说,路边的吃食和摊铺都很多,一片繁荣景色。
苏韶棠想起文中后面的剧情,心中顿时冷呵了一声,系统光屏心虚地闪了闪。
途中整整一个时辰,苏韶棠都没有和络秋说过一句话。
她就是这般性子,谁叫她不高兴了,她就当那人是空气,眼神都不会给一个,偏生不论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的身份都是让人需要小心翼翼哄着的。
络秋一路上欲言又止,刚要说话,就见夫人皱眉,她就不敢再出声。
待到了庄子,络秋鼓着胆子,上前扶住夫人:“奴婢知错了,夫人若是生气,罚奴婢就是,可千万不要不搭理奴婢。”
说话时,络秋心中格外难受,她打小就伺候夫人,这还是头一次,叫夫人这般生气。
苏韶棠见她愧疚得都快哭了,才皱眉道:“我讨厌和我作对的人,你下次若再是这般,就不要在我跟前伺候了。”
络秋呼吸都停了一刹,不敢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忙擦了把眼泪,保证道:“奴婢绝对不会再犯。”
苏韶棠扫了她一眼,这才伸出手,让她扶着。
庄子早就得了消息,周鸣老远地就迎了上来,一身灰色的衣袍,低调不起眼,但在原文中,周鸣也是个有姓名的小配角,多次给女主云安然使绊子成功过,原文中对他有过这样一句评价“他对苏韶棠倒是忠心”。
这也是苏韶棠会选择让周鸣提炼细盐的原因之一。
年幼时,原身和周鸣算是玩伴,随着年龄增长,二人才渐渐有了主仆之分,周鸣远远恭敬地迎上来:“小姐怎么亲自来了?”
周鸣来庄子做管事时,苏韶棠还未成亲,所以,周鸣对苏韶棠的称呼一直未变。
苏韶棠没有说话,周鸣领着她进了庄子,她抬头朝庄子后看了眼,周鸣瞧见,不由得笑:“庄子后种了一片桃林,正是结果的时候,小姐倒来得正好,休息片刻后,奴才就带小姐去摘桃。”
周鸣和苏韶棠亲近,说话时也不会太拘着规矩。
苏韶棠不觉得有什么,等进了院子后,她才叫住周鸣:“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周鸣讶然,其实自从年长后,他和小姐的交集就少了很多,小姐身边有忠心伺候的人,说难听点,也根本用不到他。
在庄子中做管事,虽说离京城那片富饶的地远了些,但是胜在清净,而且,他是主事的人,只需要照料好庄子上的事即可,若非他生母是小姐的奶嬷嬷,这等好差事压根不可能轮不到他。
他知道,这差事是小姐念在他娘和小时那份情谊上,才向夫人替他谋来的,所以,他心中一直都很感激小姐。
如今听说小姐有事用得到他,周鸣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将小姐吩咐的事办好!
苏韶棠让人退下后,才让周鸣取了份粗盐来,周鸣老老实实地照办。
随后,苏韶棠照着系统给的方子,亲自提炼了一份细盐出来。
等周鸣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将粗盐变成细如白沙般的盐粒时,眼神都灼热了些,他自幼长在侍郎府,见识比一般的百姓要多,自然知道这份细盐代表了什么。
周鸣不由得有些结巴:“小、小姐……”
苏韶棠手都酸了,她揉着手腕,抬眸看向周鸣:“看清楚了吗?”
周鸣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提炼细盐的法子,可以说价值连城,小姐就这么不设防地告诉了他,周鸣不知作何想,只觉得心中涨涨的,他低下头:“小姐放心,今日一事,奴才不会透露半个字出去。”
苏韶棠乐得他省心,她叫人端了热水进来,洗净了手,才坐回位置上,缓慢道:“若让你来办,你一日能产出多少量的细盐?”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