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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薄情 第29节(2 / 3)

乱他快活的好日子。

一席饭用的各怀鬼胎,张平洲还好,本就不打算再往上爬,故而也没甚可讨好顾云庭的,其他人倒诚惶诚恐,于他们而言,顾云庭就是陈国公的代表,他若是回京参上一嘴,他们的前程就全完了。

惶恐的同时又对张平洲咬牙切齿,恨他没提早知会他们,今夜顾云庭会来,否则也不会在日间便喝得酩酊大醉,不成体态。

张平洲心知肚明,任是谁的眼神都不接,自斟自饮,偶尔席间回应顾云庭的疑问,说的滴水不漏。

他自己升不上去,便也要拉着这群人全留在楚州。

“大人,牢狱阴暗潮湿,你若是想见犯人,下官叫狱卒提出来就是,何必亲自过去。”

张平洲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病秧子去狱里,别再染上什么杂疾。

顾云庭谢绝好意,颔首拜别。

“张大人,这位顾家郎君究竟想作甚,无缘无故去牢狱干什么,他是不是有密旨赴楚?”

“方才还问什么了,可有问过下官生平官绩。”

见他走后,一群人原形毕露,强行掩盖住的醉态悉数暴露,踉跄着围到张平洲身边。

张平洲哈哈大笑:“他就是过来摆官威的。”

长吁短叹络绎不绝,众人虽恼张平洲,却也无计可施。

驿馆

顾云庭将连日来的线索整理成册,狱中犯人他见了跟没见一般,蓬头垢面目光呆滞,纵然想问话也不可能了,关山进去探查,发现他后脑有很长一条疤痕,似乎是几月前被人砍的,或许正是那条疤才叫他变成痴傻。

楚州那把火,将盐税的线索烧断了,循着踪迹没有进展。

顾云庭扶额坐在灯烛前,昏黄的光影摇曳浮动,将那张脸映得温和如玉,他闭上眼,稍作歇息。

“关山,叫人看好了县衙大狱,我总觉得那人身份存疑。”

“是。”

“邵小娘子可有来信?”他忽然开口,问的关山猝不及防。

“郎君怎么问这个,姮姑娘一直没写过信啊,你是问秦翀?”他张着手臂恍惚,“秦翀白日里来了一封,是报平安的,道府中一切都好。”

关山怔愣了少顷,见他没有打断,便又接着说道,“姮姑娘出了几次门,秦翀都暗中跟着,没有发现异样。”

“罗袖跟秦翀说,姮姑娘胃口不大好,新做的衣裳腰间都宽松了。”

顾云庭总算有点反应,抬起眼眸,“可叫大夫看过?”

“需要看吗?”关山摸着头嘶了声,“这是苦夏吧,不大要紧,云轻也瘦了,许是太热,过几日便好。”

顾云庭眼眸冷淡,看的关山越发摸不清头脑。

翌日

顾云庭忙完正事,便去往楚州最繁华的长街。

他去书肆选了几本自己看的书,随后坐在冒香气的铺子前,拉开长凳坐下。

关山抱着剑站在旁边,瞥了眼笼屉里出来的果子,转头看向顾云庭。

“要两份藕粉山楂糕,虾仁川穹酥饼。”

“郎君何时喜吃甜食?”

掌柜的把果子包好,顾云庭将钱放在桌上,吩咐关山:“不是我吃,是给邵小娘子的。”

返程回的仓促,甚至比计划早了四五日,原本还要沿着楚州周遭走一圈,但不知为何,顾云庭买回果子,便让长荣套马,一行人折返徐州。

关山行伍出身,喜欢直来直往,他想不明白,又憋得不轻,探身凑到车帘前,问:“郎君,你回徐州是为了姮姑娘不爱吃饭?”

顾云庭蹙眉,修长的手指挑开帘子:“不是。”

关山骑在马上,晃晃悠悠跟着马车,“那是因为什么?”

“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盐税案能不能在月底查清,全看这几日楚州动作。表面伪装成纵火的行凶,实则掩盖了一条秘密暗道,此暗道牵连极广,便待那条大鱼按捺不住,主动露出马脚。

“县衙牢狱那人叫什么?”

关山摸着脑袋想了半晌,“郎君不是看过案录,上面有名字。”

“名字必然是假的。”

“我听狱卒叫过他,喊的是疯子。”关山又道,“我看过他手和身上皆有刀伤,他掌腹茧子厚,多是在拿枪握刀的位置,很像是军中人士。”

邵明姮昨夜睡得晚,晌午便躺在罗汉榻上补眠,床头整整齐齐摆着两摞书,上面叠的那本用纸镇压着。

天很热,她在屋内便只穿了件薄软衫子,袖口滑到肘间,白净纤细的小臂搭在脸颊下,只是浅眠,她没有解开发髻,微张的唇嫣红如凝脂,偶尔有风袭来,衣衫撩起轻微的颤抖。

罗袖跟在顾云庭身后,接过那两提果子,边走边将最近几日的要事说与他听,前头倒是跟秦翀信中写的无异,后面便有些不对劲了。

顾云庭倏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凝。

“大哥私下与她说过话?”

“是,”罗袖略微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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