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等人听从陛下口谕!谨遵赵贵妃口谕!”
就在此时, 怡和殿台阶下, 季扬大声喝道, 强撑着身子率两支羽林军前来。
甲胄铮铮, 两支羽林军纷纷上前,将怡和殿围得水泄不通。
羽林军们腰间的佩刀纷纷拔出一半,只要有人敢冒进一步, 那刀刃便会落到此人身上,血溅当场。
许太后气得脸色铁青, 愤怒道:“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 你们竟然公然维护赵婳这妖妃!反了, 当真是反了!”
“倘若是有心, 什么样的假证据造不出来?卑职等人只知道陛下不在,万事听从赵贵妃差遣,这是陛下的口谕, 卑职等人不敢抗旨。卑职等人保护陛下安危,一切待陛下醒来后再作定夺。”季扬躬身拱手,道:“太后娘娘得罪了, 请回。”
“本宫也不相信赵贵妃会做此出此等还皇兄的邪恶事情。”
霍岚晨间听说霍澹高热不退, 昏迷不醒,急匆匆便往宫里赶, 不承想遇见许太后在怡和殿外发难赵婳。
赵婳有谋害皇兄的心思,霍岚打死也不相信,赵婳为皇兄可以豁出性命,又怎会加害皇兄?
“本宫今日便在此处守着皇兄,直到皇兄醒来,太后娘娘请回!”霍岚与赵婳守在怡和殿门口,态度坚决,不让许太后踏足半步。
“你!”
三处碰壁,许太后怒意横生,拂袖离去,领了跟随来的宫婢,离开怡和殿。
季扬躬身,对赵婳道:“娘娘放心,卑职守在殿外,不准许氏等人靠近半步。”
他本是在屋中养伤,听见外面在属下谈论霍澹今日的异样,当即便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赶忙带了手下的两支羽林军赶来。
赵婳错愕,她越发看不懂季扬了。
“季扬,辛苦你在殿外看守,”赵婳望了眼白副将,道:“白副将,辛苦你跑一趟太医院,将罗太医请来,本宫好像知道陛下为何突然晕倒了。”
“卑职即刻便去。”白副将端着腰间配刀刀柄,匆匆往太医院赶去。
跟着赵婳进殿,霍岚着急问道:“皇嫂,究竟发生了何事?”
“陛下今晨突然高热不退,一直昏迷着。”赵婳眉间满是忧虑,去桌边重新拾起未看完的书籍,将适才她看的那页递到霍岚面前,忧心道:“陛下恐是中了楚蛮的蛊毒,子母蛊。”
霍岚目光从床上久躺未醒的霍澹身上,挪到那页书卷上,仔细看了眼,面色骤然大变。
“皇兄……皇兄该不会……”
霍岚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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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许湛从皇宫出来,直奔镇国大将军府。
门房来通报许湛来见他时,胡奎有片刻惊讶,但随后便仆人将许湛领到正厅。
胡奎多年不在京城,与许湛平素交情不深,早前霍澹年少时,他便对许湛和许太后借辅政之由干涉朝政有颇多意见,这次他回京任职以后,许湛从未主动来寻他,今日竟登门造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胡将军,本相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这次来确实有不得不与你细谈的事情。”许湛见胡奎出现,开门见山道:“宫中生了变故,陛下有难。”
胡奎冷笑一声,反问道:“陛下有没有难,许丞相你心里没数?
“陛下今日仅仅是身体不适而已,连太医都这般说,你不信此话便就算了,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当众百官的面说些有的没的,是你居心不轨罢!”
许湛明明就觊觎皇位,他那小算盘,早前胡奎在越州便听得一清二楚,如今霍澹龙体抱恙,许湛倒不必如此关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许湛怒道。
话音刚落,宫中有内侍来传太后懿旨,召集诸位大臣立刻入宫,商议大事。
紫宸殿外,许太后站在台阶上,对被她召来的百官道:“陛下中了巫蛊之术,至今昏迷不醒。”
此话一出,台阶下众臣哗然,议论纷纷。
谁敢做此等谋害天子,株连九族的事!
“哀家从赵婳那妖妃寝殿搜出写了陛下名讳以及生辰八字的布偶,事情败露,那妖妃非但对此罪行供认不讳,还率羽林军亲信将怡和殿围得水泄不通!”
许太后声泪俱下,道:“那妖妃将哀家轰出殿中,将陛下囚禁在怡和殿。陛下倘若有个闪失,哀家真是愧对先帝嘱托!”
“而且,”许太后将许明嫣拉到身旁,道:“明嫣腹中已有陛下的骨肉,赵婳那妖妃便眼红了,野心终于藏不住,对陛下下此毒手!”
说到此处,许太后不由拿出丝绢,擦了擦泪水,哭诉道:“当年陛下一意孤行,将还是一名琴师的赵婳册封为贵妃,哀家那时便不同意,怕的就是那妖妃别有用心。现在不过半年,哀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台阶下各位不明真相的大臣一阵唏嘘,对赵婳的恨意达到高峰。
许太后再次煽风点火,道:“那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