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一般,纵使她已经沐浴过一番,仍旧觉得冷。
“臣妾总不能让陛下跳进湖里救那小娃娃,万一陛下有个闪失,臣妾便成了罪人。”赵婳一口气喝完姜汤,身子慢慢开始回暖。
“你倒是体贴。”
霍澹拿过空碗随手放一边,不苟言笑,冷言冷语,对丹红道:“去看看厨房的预防风寒的药煎好没有。”
赵婳纤白的手指捻着被角,只露出一个不大不小,圆乎乎的脑袋,道:“臣妾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正是因为懂水性,才敢下湖救人。”
走到殿门口,正欲踏出门槛的丹红,脚步一顿。
懂水性?
何时的事情?
丹红满腹疑虑,心不在焉出殿门往厨房去。
“你在说什么胡话?”霍澹勾起食指,在她眉心一敲,道:“那今日倘若是朕与胡家小娃娃同时掉进水中呢?你只能救一个,你该如何?”
脖颈往后一缩,赵婳眉头一皱,仔细打量霍澹良久,道:“陛下幼稚。”
“臣妾谁也不救。”赵婳喝了姜汤有一阵了,身上开始微微发汗,便将那从头裹到脚的棉被褪下一点,披在肩膀上,乌黑的睫毛呼眨呼眨,笑道:“陛下识水性,但是稚子不会,陛下既然都已经落水了,便顺道将稚子救起来。”
谁也不救。
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