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凤兰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自己想吃什么,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想吃她妈做的疙瘩汤了。然后拿起电话对张光庆道:“你等等啊,我打个电话。”
崔老师自然说好好好,然后说做好让家贵给送去。
张光庆立刻指指自己,说自己去拿就好,别麻烦家贵了。
褚凤兰把电话挂了,看了张光庆一眼,道:“就让他送呗,自己大姐怀孕了想吃疙瘩汤,他给送一次怎么了?”
“人家刚结婚,你就开始指使他。君歌看着肯定会有意见。”张光庆掩饰掉自己的慌张,已经站起身,“疙瘩汤挺好做的,我现在就去。到了应该正好做好。”
“行,你去吧。”褚凤兰又嘱咐:“来的时候给我买两个烧饼,我想吃烧饼了。”
“行。再给你烤个羊肉串?夹在烧饼里吃?”张光庆建议。
褚凤兰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棒!”
张光庆去厨房拿了保温桶就走了,骑着车去崔老师家时,在中间停了一会儿。
他靠在路边停下,看了看路边下象棋的那群老爷子,里面并没有姜冷荷的爸爸。他便单脚撑着自行车,往姜冷荷家的方向看去。
张光庆十分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找姜冷荷,在这个时间,这个档口。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一样,疙疙瘩瘩地缠绕在心里。他想和姜冷荷说清楚,让她安心,让她以后不比再躲着自己。可是张光庆又怕自己太过冲动,这么一去,倒像是自己上杆子去解释什么东西一样,让姜冷荷再误会了自己。
他无法拿捏那个度,也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姜冷荷在他这里,已经和其他老师不一样了。
张光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路边停了多久,犹犹豫豫之际,只听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姐夫!”
张光庆转头看去,是褚凤霞。
褚凤霞下班回家,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光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褚凤霞问。
“哦。我去家里拿疙瘩汤。你大姐想喝的。让咱妈给做了。”张光庆尴尬笑了笑,“这不是在下象棋吗,我就停下看了一眼。”
“哦,那走吧。”褚凤霞说,“下次你就别跑了,我去送一趟或者让家贵去都可以。”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张光庆骑上车子,终于回归了正道。经过姜冷荷家那条胡同时,他忍不住张望了一眼,胡同里有几个小孩在玩跳皮筋,没有姜冷荷的身影。而那幢筒子楼,正背对而立,张光庆只能看见冰冷的水泥。
从褚家拿了疙瘩汤,张光庆一刻也没有停便匆匆赶回家,回家路过烧饼摊时买了四个烧饼又买了十串羊肉串,赶紧往家赶。
回到家时褚凤兰已经饿得不行了,接过来就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