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家贵想了想,最后放弃了沈继军那条线,便道:“那行吧。”
两人买了许多东西,褚家贵都一一拿回了家,崔毓秀没回去,直接就去了学校。
这几天她在办退休手续,崔老师是掐着日子过得,算了算,还有十五天就要退休了。
就在褚家贵婚礼后的第四天。
可是现在崔毓秀总是在想,如果退休能往后延迟一段时间该有多好,她可以照常上下班,不需要在家里面对褚家贵和君歌了。
把需要的文件都填好上交以后,崔毓秀和大家又聊了几句,这些天她有课就去上,没有课便回家张罗婚事。同事都知道家里只有她一人处理这些,且马上就要退休了,没有人会计较这些,说了几句话就催崔老师赶紧回家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崔毓秀出门就看见张光庆和一个女老师在说话,两人站的不是那么近,但是聊得很热络,是熟悉的人。
崔毓秀就看了一会儿,直到那女老师转过头来,她才认出来是之前见过的姜老师。
名字又忘记叫什么了,只能记住她姓姜。
张光庆看见崔毓秀出来了,赶紧和姜冷荷说了再见,小跑过来问崔毓秀:“妈,听说你来了,我赶紧过来看看,手续办的怎么样了,用我帮什么忙不用?”
崔毓秀笑着,目光移向远处的姜老师身上,道:“都办好了,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她怎么了?我记得是姓姜,对不对?”
“是,找我换一节课。”张光庆说。
在学校,老师的换课十分正常,但一般都是去办公室讲几句就完了,可这两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儿,而且聊得很开心,肯定不是单单换课的事。
张光庆注意到了崔毓秀审视的目光,立刻解释道:“说是有机会转正了,就和我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崔毓秀道,“她还不是正式老师?”
“好像是进来的时候没编制了,可她一定要来咱们小学。现在也是等。我过来找你的时候,正好遇见她。对了,”张光庆转移了话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崔毓秀,“妈,这是给你的。”
崔毓秀看了一眼,就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了,连忙问:“是什么?”
“我的一点心意。”张光庆说,“家贵结婚是大事,我怎么也要表示一下。”
崔毓秀连忙推开了信封,道:“不是给你们说过了,两个女儿,谁也不许拿钱。”
“你说的女儿不允许,可没规定女婿。”张光庆道:“你就收着吧。凤兰不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钱。”
崔毓秀说什么也不要,接过来信封,又塞进张光庆的口袋里,严肃道:“你再给我我就生气了。如果我钱不够,作难了,我会直接找你们开口借的,但是现在真的不需要。你把钱收好了,我知道凤兰这孩子没个好嘴,可是她也没什么坏心眼,如果平时克扣你的手头紧了,你就拿出来应应急。真不行就去找我,我让她把存折都拿出来给你。”
张光庆不好意思挠挠脑袋,道:“不是这样的,妈,凤兰对我挺好的。再说了,不管我们谁管钱,都是为了这个小家庭。她心细,想的全面,也会规划,钱在她手里,比在我手里强多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算没疼你。”崔毓秀欣慰道,“我就说,我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摊上这么好的女婿。”
崔毓秀说完,突然想起请柬的事,便又对张光庆道:“等我把请柬写好了,再交给你,你再转交给你爸妈。”
张光庆就说:“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告诉他们一声就好。”
“那怎么行,”崔毓秀十分严谨,“还是要送的。”
崔毓秀回到家就开始写请柬,她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写出来的字遒劲有力,不像女子的字体,又十分飘逸。
和姚家已经商量好了,请柬是各写各家的,崔毓秀写褚家亲友的,姚长卿写姚家亲友的,然后择日让褚家贵和姚君歌两人亲自去送请柬。
崔毓秀在一旁对着名单写请柬,许童就拿着名单给崔毓秀念名字。今天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许童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毛衣,毛衣还是褚凤霞给他织的,上面还用白色毛线织了一个小猫咪和红色、黄色两个气球。
许童低着头看自己的毛衣,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褚凤霞:“妈妈,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褚凤霞正在看账簿,抬头看他,“你丢了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许童摇着小脑袋,道:“我看见我的蓝色毛衣,上面还有气球。妈妈,我好像丢了一个蓝色的东西,上面一样有气球的图案,可是是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褚凤霞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她低头继续看账簿,对许童道:“妈妈再想想,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许童自然也想不起来,可是他可以一心二用,等着崔毓秀继续往下写的时候,许童便在旁边念名字。
他虽然还没有上一年级,可是已经认得很多字了。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