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一样,在街口招停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上车很快就没了人影。
于伟辉这次没追。
他不明白洪钰为什么会生气,自己去工作,让她在家里享福,难道不好吗?生孩子打扫卫生照顾老人原本就是女人该做的。他奶奶是这样的,他妈妈是这样的,他姐姐也是这样的。
为什么到了洪钰这里,就不行了呢?
于伟辉蹲在路口,啃完了另一个烧饼,推上车子便去了未来家具。
今天沈继军说要回家陪家人,晚上不回来了。于伟辉也不想回家,就想着在家具厂睡。谁知道走到时,家具厂大门开着,里面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
于伟辉看见沈继军,惊讶问:“你怎么在啊,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
“有点事。”沈继军连忙道:“你赶紧过来,正好有活要干。”
于伟辉十分不愿意动,心里压着时,莫名其妙地烦,就说:“那几个又不着急,慌什么啊。”
“怎么不急,我准备把这个柜子赶紧打出来,然后和咱们办公室里的那些,印成宣传页,拿去参加展销会。”
“啊?”于伟辉看向沈继军:“你不是不参加了?”
“怎么能不去呢。”沈继军道,“这么好的机会,就当是去学习了。”
于伟辉干着活,一边干,一边就说起了刚刚和洪钰吵架的事。
沈继军听着,眉头一点点锁起,最后不说话了。
于伟辉在一旁还十分郁闷问:“军哥,你说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那样啊。我们马上就订婚了,她还是乱发脾气。这次不会连订婚都订不了了吧。”
沈继军瞥了他一眼,哼道:“该!”
褚凤霞把许童送到幼儿园,然后匆忙赶到车间。
车间里,沈怀强已经早早地到了。褚凤霞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师傅,浸泡时间到了,咱们开始炒吧。”
沈怀强点点头,打开开关,说:“成败就在这一锅了。”
褚凤霞挑眉道:“我觉得肯定好吃。”
这是褚凤霞自己新调的味道。
她见沈怀强煮瓜子的时候,往里放了几片甘草,说是可以增添味道,且可以去燥。褚凤霞拿了一片甘草,放在嘴巴里含着。一开始是一种苦味,苦得她跳脚,问沈怀强,这东西这么苦,放进去煮,那瓜子还能要吗?
沈怀强让她别吐,就含着,慢慢品。
褚凤霞也是强忍着,毕竟师傅说的话,她还是要听的。就慢慢品吧,总不会苦死她。
可品到最后,褚凤霞竟然感觉到一股甜味。
那种甜味是白糖、冰糖等无法相比的。
是一种清新的甜,带着一丝丝木草气息的甜。
褚凤霞惊讶看着那一片片的甘草,突然对沈怀强说:“师傅,如果咱们多放甘草,能不能做出甘草味的瓜子呢?”
沈怀强感觉这个想法很大胆,他没有做过甘草味的瓜子,一直也只是把甘草当成一个增加风味的一味材料,从来没有想过要大量使用甘草,去煮瓜子,做甘草味的瓜子。
沈怀强便道:“那你试试?”
褚凤霞已经开始挑瓜子了,“试试就试试,不好吃就拉倒呗。”
就这样,一锅的甘草瓜子浸泡好了,机器轰隆隆转着,正在炒制。
“对了,凤霞,这个给你。”沈怀强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褚凤霞。
褚凤霞连忙接过来,问:“什么啊?”
她说完,已经打开了,看了一样,又不敢相信看向身边的机器,然后又看了一眼图,最后把图纸举起来,和眼前的机器做对比。
刘红也凑过来看,惊讶道:“凤霞,你找到说明书了?”
“不是,这是师傅给我的。”褚凤霞喃喃道,“师傅,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画的。”
“不是我画的,我家老三画的。”
“你家老三?”褚凤霞还是不敢相信:“他什么时候来画的?”
“没来。我就拿着你的图,给他看。然后又大致说了一下,他就画出来了。”沈怀强淡淡道,丝毫看不出炫耀的意思。
“就说了一下?”刘红也不相信,“沈师傅,你说这是比着说明书临摹的,我才相信。你说没见过,单凭你说,他就能画得这么像,那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不是单听我说嘛,还有凤霞画的那张图呢。”沈怀强连忙道。
刘红看了身边的褚凤霞一眼,压低了声音,“那估计还不如不看呢。”
褚凤霞:……“我、我还在这里呢,你们这么说,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褚凤霞的画虽然画得不怎么样,可调味道的技术却是天生的。
沈怀强都十分佩服这一点,他觉得褚凤霞好像是老天爷赏饭,或者上辈子是个炒瓜子的,否则怎么能把味道调的这么正。
按说第一次煮从来没有煮过的味道,还要计算透过厚厚瓜子壳才能入味,和炒制时浓缩的味道,以及高温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