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人订婚结婚。对于不喜欢她的话,是半个字都没想过。
这就是晴天霹雳了。
姚君歌哭得不成样子。
在路上就和褚家贵哭了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每个人经过,都要侧目,搞得褚家贵脸都红了。
“君歌,别哭了。行不行?”褚家贵劝道,“我妈也没说不喜欢你。她们那一辈的人有自己想法,都是老古板老传统。我们这一代可不这么想。咱们两个一起想办法,不行吗?”
姚君歌哭了又哭,听进去一点,又都倒了出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褚家贵的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所以任凭褚家贵说破了天,她也听不下去。
就这么哭着一路,褚家贵送姚君歌回了家。
姚君歌头也没回就进了家门。
褚家贵一样没进去打招呼,心里被姚君歌哭得发毛,不想进去。又怕被问什么,更是不敢进去。
姚君歌顶着一个大花猫脸回了家,赵雁一眼就看出来,哭了。
“这是又怎么了?”赵雁赶紧追着问,“吵架了是不是?和家贵?”
姚君歌不说话,直接往二楼自己房间走。赵雁不肯放弃,跟在后面上楼,一直叨叨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你这孩子。不是说去见家贵了?他欺负你了,还是怎么了?”
姚君歌只顾着往上走,压根不听她妈的话。
赵雁也是个执着的,一边走一边继续问:“你问家贵了没有,他妈到底怎么说的?你们如果要在一起,怎么都得往下进行啊。如果要分手,就赶紧分,分了之后跟着栋栋一起出国。要是不分,就往下走。这么拖着,吃亏的是你啊君歌,咱是女孩子,拖不起,明年就二十三了。”
赵雁一直姚君歌身后喋喋不休,姚君歌干脆捂上了耳朵,闯进自己房间的那一刻,一甩门,就把门摔上了。
赵雁被巨大的关门声挡在了外面,她气鼓鼓地看着房门,最后还是没忍住敲了起来。
一开始还是敲呢,后来就没耐心了,哐哐哐地砸起门来。
姚君歌在房间里,捂着被子一直哭,呜呜呜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最后传进了赵雁的耳朵里。
她不再敲了。
也明白了。
赵雁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楼上下来,姚长卿正站在一楼楼梯口往上看。看见赵雁下来了,连忙问:“这孩子怎么了?”
赵雁摇摇头,“完了,完了。”
“什么意思?”姚长卿伸手扶住赵雁,焦急问:“到底怎么了?”
“肯定是家贵家里不喜欢她。”赵雁说,“她哪里受过这种打击啊。”
“不喜欢?”姚长卿皱着眉头,“君歌哪里不好,他们不喜欢?”
“哎。”赵雁白了姚长卿一眼,从他手上挣脱开来,道:“你懂什么。咱们看着都好,可是如果结婚,她又会什么?嫁给栋栋,她就是个好儿媳。因为什么都不用她做。嫁到普通家庭里,她就什么都不会啊。这你都不懂?”
姚长卿也不是不懂,只不过他和一般的男人一样,缺脑,不操心。这种事情,不会占用他的脑容量。年轻的时候只忙工作,退休后才开始着眼于家庭,可习惯了从赵雁那里直接汲取信息,自己已经不会动脑子去想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不过听赵雁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又仔细想了想,自己这姑娘是什么都不会。
一家欢喜一家愁。
这边姚家在发愁,沈家却要放鞭炮了。
沈家老二,沈继亮,在三个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了第一个要去女方家拜见家长的。
约的是晚饭,沈继亮准备五点半登门。
现在就在家里收拾,衣服换来换去,也提前洗了澡,对着镜子照啊照的,没有一个完。
张梦兰也没去胡同卖瓜子,卖瓜子的事可以往一边推了,她可没时间去管那些。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这老二能顺利通过小梅家父母那一关,才是烧了高香。
沈继亮最后选了一件黑色短袖,搭配了黑色裤子。
把张梦兰给他选的衬衣换下了,没穿。
从房间出来,张梦兰便问为什么不穿衬衣。
沈继亮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小梅父母知道我是蹬三轮的,搞个衬衣那么一穿,倒是像故意的一样。
张梦兰想了想也是,又叮嘱:“别什么都说,也藏着掖着点。问你的时候,就说大哥是个体,爸爸在食品厂上班,弟弟开家具厂。”
张梦兰这么一说,自己都给自己骗过去了,突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像并不是那么糟糕。
沈继亮笑了,“妈,这么一讲,咱们家条件好像还不赖啊。”
张梦兰白他一眼,说:“你多给自己长面子,别说那些没用的。没有人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毛小子。话别说满,也别少说。反正不要让人看不起就行了。”
“我知道。”沈继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