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来,看见刘红已经把货提了,就站在院子里和刘红聊天。
问一句凤霞怎么没来,刘红说去继军那里了。
王鹏听了急挑眉,突然问:“他俩是不是谈恋爱呢?”
刘红从来没想过问题,突如其来被这么一问,自己都被这个问题惊到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王鹏说:“不是吧。没有的事,你怎么这么想呢。”
“你不觉得他俩挺配的?”王鹏说,“两人年龄也一样大。我看着站在一起很……”
王鹏正说着,就看见两人同时走进来,王鹏笑道:“这不来了吗?”
刘红也门口看去,一眼高下立断,心里再也不想给她侄女介绍沈继军了。因为这俩人站在一起,真真绝配。
王鹏稍稍侧了头,目光还停在两人身上,对刘红低声道:“红姐,你看,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刘红不能不承认,的确。
她嗯了一声,又叹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
王鹏话音刚落,就听到褚凤霞问:“货都提好了?我看着外面的三轮车上装满了。”
“是。”刘红说,“正好的数量,就是不知道成色怎么样。”
“没打开看看?”褚凤霞问。
“回去再开吧。我怕封不严,路上再撒了。”刘红道。
“也是。”褚凤霞看向王鹏,“谢谢鹏哥,又麻烦你了。”
“这麻烦什么?”王鹏说,“我也是顺路帮你倒了一下。不过我看从内蒙来的货不少,觉得我们车队也可以往那边发一下试试。”
褚凤霞这一趟货走的蹊跷。市里没有直接到的运输车,中间转了一趟,王鹏的汽运给捎来的。
“如果能发车的话,我以后就方便了。”褚凤霞说,“不早了,我们走吧,回去还得挑瓜子。”
刘红一听到挑瓜子就头疼,十分不喜欢干这个活。
王鹏就问了:“这还得自己挑?一个一个的?”
刘红便道:“是。我们请的大师傅,可会刁难人了。让凤霞一个人一粒一粒的挑。不过现在熟练了,我看她都是捧一捧,打眼看过去,就能挑出坏籽儿。”
褚凤霞道:“师傅这么教有他自己的深意。现在习惯了,挑得可快了。不过,自己挑过的瓜子还是有保证,卖的也安心,毕竟没人想吃到苦的、坏的。”
“也是。”王鹏说,“还是严谨一点好,我也讨厌吃到坏籽。”
沈继军一直没说话,负手在那里听,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一样,嘴角带着浅笑。
王鹏便问了:“继军,这一会儿你怎么老实了,也不说话。”
沈继军笑了笑,转了个话题,说:“我看你这仓库又满了,鹏哥,你的生意越来越好啊。”
褚凤霞好奇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让人突然转变话题的意思。沈继军可不想腹诽他老子,就默默听着,趁机转移话题。
“还说我呢,你生意难道不是更好?”王鹏道,“就看你最近用的木料,一车车的给你拉,我就知道你又接了多少单。”
沈继军微微一滞,连忙说:“我那都是自己做着玩的,不是别人订的。”
“你可拉倒吧,骗谁呢。”王鹏笑道。
刘红在一旁看着这三人,感觉自己和他们在一起都年轻了不少。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又踏实肯干,便羡慕说:“真好。”
沈继军便问:“什么真好啊,红姐?”
王鹏还以为刘红又说起开头的话题,朝沈继军眨了眨眼睛,道:“我也觉得真好。你中午不许走啊,陪我喝两杯,我跟你聊聊。”
褚凤霞和刘红走了之后,沈继军也着急回去,王鹏在后面喊着让他喝两杯,沈继军说马上来,先回去一趟。
王鹏便想着是什么火急火燎的事,烧了沈继军的尾巴,偷偷在后面跟着看,就见沈继军蹲在路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捧着走了什么东西。
沈继军拿回去的是一捧小黄花。
带着泥土捧在手心,就这么捧了回去。
两个给他干活的小伙,一个叫袁乐,一个是袁勇,俩表兄弟,看见沈继军回来了,还以为捧着什么稀罕宝贝,立刻问:“军哥,你这是干什么?”
沈继军连忙叫袁乐,“你来,帮我捧着点。”
袁乐纳闷,一大堆的野花,有什么好珍贵的,跟个宝贝一样。可还是毕恭毕敬地捧着去了。
沈继军转头就进了仓库,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不一会儿他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祖母绿的瓷杯。
“我记得是一套呢,果然找到了。”沈继军自言自语道。
“军哥,这杯子都cei4了,没发用,你拿它干什么?”袁乐问。
“种花。”沈继军说着,往杯子里盛了泥土,又从袁乐手里接过来小黄花,轻手轻脚的种到里面。
整理好后,沈继军捧着这小杯,看来看去的,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