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歌是听出来了,道:“不是啊,妈,你什么意思?你不在家了?”
“啊?去哪?”褚家贵立刻问,“妈,你要去哪里?”
“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带着童童走了。”崔毓秀说,“煎这么多牛肉饼,也是想着吃不完,给君歌放着。你们早餐或者夜宵,热热就能吃。买的那肉盒火烧的,肉多不多不说,干不干净又是一回事。你吃了没事,君歌这样的,眼瞅着就快生了,可不能吃坏了肚子。”
“你去哪里啊?”褚家贵立刻问。
“还能去哪,去你二姐家住。”
“童童不是接来了?在咱家住不就好了?”
“他平时也要上课。”崔毓秀说,“你二姐说她家离学校近,我走着就送到了。都不费事。咱们家稍微有点远,骑自行车送童童,我也有点怵。好久不骑车了。”
“我送啊!”褚家贵立刻说:“我送就行!”
“你还有君歌呢。送了童童再接君歌,都得迟到。”崔毓秀不想再和褚家贵纠缠,便摆摆手,说:“别说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吃完饭就带童童去他家。这个家,就留给你们小两口了。”
姚君歌倒是不怕,她正是特殊时期,褚家贵再不懂事,也不会巴着她去做这做那。而且就算他巴着,姚君歌也不会去做。
这个家说到底就是扔给褚家贵了,洗衣做饭照顾君歌,一切都只能由他接手了。
褚家贵手里的牛肉馅饼一下就不香了,愁得头大,咽不下去。
“妈,我二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褚家贵立刻问。
“没说。”崔毓秀道:“十天半个月的吧。我猜着。”
吃完晚饭,崔老师提上自己的小包就要走了。
姚君歌喊住她:“妈,你等等。”
崔毓秀立在院子里,就看见姚君歌不一会儿抱着自己的百宝箱就出来了。
“妈,你拿着去我二姐家吧。这些天一直照顾我,你太辛苦了。正好趁这几天,在我二姐家好好休息。”
“咖啡?”崔毓秀问。
“对,还有你那一套咖啡杯,我都给你放进去了。送童童上了学,你就可以在家里喝点咖啡,看看电视,多美啊。”
崔毓秀想了想,还真是,便接了过来:“我可真的拿走了。”
“都是你的。”姚君歌对崔毓秀说,“你也别怕花钱,去买点面包。就着咖啡吃上一点,多美。电影院附近有家蛋糕店,现在卖那种很小一块的切块蛋糕。就这么大。”
姚君歌比划了一下,“正好够一个人吃,上面有很多奶油,下面就是蛋糕胚。你去买一块,偶尔吃一次,应该的。你要是不舍得啊,就和我说,我去给你买,买了就给你送去。”
崔毓秀笑了:“还是君歌好,处处想着我。你说的对,趁这几天在你二姐家,我就放松放松,当是旅游去了。”
“您这旅游跑的可真近。”褚家贵依然不满意,念叨着:“让童童在家住多好啊,你非要走。这下家里的事都是我的了。”
崔毓秀就当没听见,百宝箱也提上,就带着许童走了。
她刚出门,院子里站着的姚君歌便对褚家贵说:“晚饭我还没吃饱呢,这一会儿又有点饿了。你给我削个苹果来吧。还有今天用过的碗筷,你得去洗了。先给我送苹果,再去洗碗筷。别留着明天洗啊,明天一早你还得给我做早饭呢!”
褚家贵早就打算好了,崔毓秀一走,他就赶紧去看电视剧,电视剧马上就要开始了。
谁知道姚君歌好像早就穿了他,他妈前脚走,她后脚就开始派活了。
小梅和沈继亮从家里出来,便去了小梅家。
两人还商量着是不是要去买些东西,在去家里的十字路口处,正好遇见了许三梅。
许三梅换了个发型,原来的长发直接剪掉了,只在两鬓处留了一对儿短鬓角,脑后的头发,都用推子推上去的。
看起来,比沈继亮的头发都要短。
所以许三梅叫小梅的时候,小梅微微一滞,一时间没认出是她三姐。
“三姐,你剪头发了?”小梅继而大声问道。
许三梅对小梅挥挥手,“你都没认出来我。”
小梅好久不见许三梅,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许三梅,已经彻彻底底换了一个人一般。
不再是以往那个会发疯的、每日都那么抑郁的三姐了。
小梅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亮光,看出了希望和美好。
“你怎么把头发剪得这么短?”
小梅赶紧小跑过去,拉住了许三梅的手,“不过很很好看,很适合你。”
“从头开始嘛。”许三梅说,“大姐陪我一起去剪的。”
“大姐也剪了?”小梅急忙问。
“那倒没有。”三梅有些失望,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沈继亮,问:“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们正商量着买点什么。”小梅实话实说,“总不好空着手回去,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