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停了车,从车上下来,特意过来看看是不是家贵。
“在车上看着就是你。”姚君卓器宇轩昂地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褚家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姚君歌的二哥,一个晃神,犹豫了一下,才道:“二哥?”
“干嘛在这里站着,走,跟我回家。”姚君卓很热情。
“不了不了。”褚家贵立刻摆手,推说道:“我就是路过,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家了。”
姚君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褚家贵整个人没有半分精神,像霜打得茄子,人都蔫儿了。
“真有事?”姚君卓道,“我也是回来办事,顺路回趟家。走吧,都到家门口了。”
“真不用了。”褚家贵转头要走,一不留神还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晃了几下身子,幸亏被姚君卓一把扶住。
“真不用。”褚家贵继续说,“我回去了。二哥你也快点回家吧,不早了。”
姚君卓见他失魂落魄至此,也不再客气,便道:“那改天再来。”
“好。”
姚君卓看着褚家贵离开,这才往家里走。
走到家里大门口时,就见赵雁正招呼着通讯员往家里搬东西。
看见姚君卓过来了,连忙说:“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不打声招呼?还买了这么多海鲜?”
“您不是爱吃海鲜嘛。”姚君卓也帮着搬起来。
“晚上在家里住吧。”赵雁难得见姚君卓一次,每次看见他,都想留着在家里住。
“嗯。”姚君卓点点头,“明天一早走。”
海鲜都搬家里去了,赵雁坐在沙发上歇着,喝了几口水,出来嘱咐刘妈把那些海鲜做了,要怎么怎么做什么的又叮嘱完了,才从厨房出来。
姚君卓坐了一会儿,见他妈来了,问:“君歌呢,怎么没见她?”
赵雁呶呶嘴,小声道:“那屋呢。”
姚君卓看出来不对劲,便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别提了。”赵雁生气摇头,“都是烦心事。”
赵雁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她已经很烦了,转头就又去了厨房,想亲手把那些海鲜做了。刘妈做别的饭菜可以,对于内陆人少见的海鲜,总是无从下手。
“我进去看看。”赵雁对姚君卓说,“你歇一会儿吧,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了。对了,给你哥哥嫂子打电话,让他们下班来吃饭。”
“好。”
姚君卓打完电话,便抓了一把桌上摆着的开心果,往姚君歌所在的房间去。
姚君歌没在自己房间,也没在书房,跑到储藏间,在里面翻东西。
姚君卓站在门口,嘴里发出模拟叩门的“当当”声。
姚君歌头也不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是怎么了?”姚君卓走过去,用手点了一下君歌的额头,“这是谁惹我家小公主了,哥哥回来了,都当不知道。”
姚君歌翻个白眼:“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姚君卓愣了一下,“什么一伙的?”
“你可劲装吧。肯定是赵雁女士叫你回来劝我的,你就别装了。”
“天地良心啊!”姚君卓心痛地要死,“我是回来公干,明天一早就走。怎么成了赵女士叫来的呢?”
姚君歌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真的?你真的不是来劝我分手的?”
姚君卓终于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反手把开心果塞进姚君歌的手心里,然后走到门口,又把门关上了,双臂交叠抱胸,挑挑眉问:“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吧。”
姚君歌干脆坐在地上,说完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赵雁要求她和褚家贵分手这件事说了个清楚。另外还有她大哥大嫂,也是支持赵雁的决定。大嫂江禾还奉赵雁之命来劝说过她。
“反正一家子人都巴不得我赶紧分手便是。”姚君歌说完,豆大的泪珠儿还往下落,抬眼看她二哥,“二哥,你说,我要分手吗?”
姚君卓是个军人,从小正义感十足。而且和姚君歌感情最好,两人一起长大的。他稍作思考,最后总结道:“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之物,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都不能影响到婚姻这个神圣的存在。至于家贵,我见过他,他人很本分,对你也好。你们的婚姻以后也是你们两个一起过,他姐姐的问题,我觉得不是什么问题。家里有个姐姐帮忙,你嫁过去,也会轻松很多。”
姚君歌觉得姚君卓的意见很有建设性,也是心服口服。这一会儿不再哭了,和姚君卓两人都席地而坐,干脆面对面吃起了开心果。
“这件事吧,我给你分析一下。你这么硬抗没有一点用处,只能适得其反。”姚君卓给他妹剥开心果,一边剥一边出主意。
“那应该怎么办?”君歌立刻问。
“你啊,应该积极处理这件事,而不是把自己关起来,和全家人对抗。”
“你倒是说说具体要怎么做啊。”姚君歌着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