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听季骞说,昨天你一个人干了一瓶江小白啊,还是大瓶的,这酒量,有点厉害哦!”
“季骞?”
“是啊,他是运动员,平时锻炼了都会去按摩放松的嘛,昨天是他撞见你了,你喝醉了在门口跟保安吵架。”
“什么门口。”
“伊人…浴足店门口。”路兴北小心翼翼地说着,打量着女孩茫然而平静的表情,“你现在好些了吧。”
苏渺喝掉断片儿,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我为什么会去伊人浴足店…”
“算了,不提了,快来吃早饭。”
苏渺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之后,坐到了茶几边,尝了尝桌上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醪糟蛋。
路兴北像狗狗一样笑着,坐到了她对面,迫不及待问:“怎么样,小北哥手艺还行吧!”
“挺好吃的。”苏渺吃着热乎的醪糟蛋,舌尖酸酸甜甜,“路兴北,昨天你有没有…”
“有没有啥?”
“占我便宜?”
路兴北眼角勾着笑:“你猜?”
苏渺放下杓子,严肃地看着他:“你别开这种玩笑!”
“哎呀,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自己没感觉吗?要真有,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一起吃早饭?”路兴北给她递来一张纸巾,又伸手拨了拨她指尖的订婚戒指,“你还戴着它,你说我敢不敢嘛。”
“真的?”
“除非你有点失望,现在…也不是不行。”
苏渺白了他一眼,端起热乎的荷包蛋汤喝了一口气,暖洋洋的感觉漫遍了全身:“昨晚,谢谢你。”
“没事儿,跟小北哥说说,那个跟踪你的男人怎么回事啊,真的是你爸?”
提到这茬,苏渺放松的表情立刻沉了下去:“看样子…是。”
“也是奇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你有什么爸爸啊,这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坐过牢。”苏渺眼底泛过一丝冷沉沉的恨意,“好像是我妈妈报的警,他很讨厌我妈妈,听到她去世的消息还…很高兴,还骂我妈妈,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路兴北啐道:“渣滓。”
“是,渣滓。”苏渺低头喝了一口汤,平复心绪。
“那他是最近才放出来?”
“不是,早就放出来了,他说在澳门做生意,亏了钱。”
路兴北冷笑了一声:“在澳门做生意,骗鬼哦!这绝对是个赌棍!”
“嗯,我知道。”
她知道这赌棍男人会继续纠缠她,他会拉着她不住地下坠,直到彻底堕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哦,对了。”路兴北有些忐忑地望向她,“那个…今天早上你未婚夫给你发消息,我用你的指纹解了锁,回了他。”
苏渺心头一惊,连忙摸出手机。
看到了和迟鹰最后一条聊天记录。
威慑
早上八点, 路兴北听到苏渺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从她手提小包里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横着一条短信——
c:“小鹰,醒了吗, 昨晚一直在熬夜测试,今早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 如果顺利, 我要的一切…就近在咫尺了,晚些时候给你打电话细说, 希望有好消息。”
c:“记得好好吃饭。【摸头】”
路兴北看着面前这个陷入沉睡的女人,犹豫了几秒, 牵着她的手, 用指纹解锁了密码。
他看到了苏渺和迟鹰的微信聊天消息。
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聊天说话, 路兴北不想细看, 隻往上粗略地翻了翻。
他们真的很亲密,亲密到还经常会说一切爱侣间才会有的、某些与性相关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在刺他的心。
路兴北红着眼睛, 嫉妒的毒蛇盘踞在他的心头,他指尖用力地编辑了短信——
渺:“我是路兴北,苏渺昨晚在我家过夜。”
十几秒后,迟鹰的电话拨了过来,路兴北丝毫没有犹豫, 接起了电话, 不客气道:“喂, 外地崽。”
“你跟她在一起?”男人的嗓音冷冽到仿佛一开口便结了冰。
对峙片刻后, 路兴北嘴角咧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对啊,我们一整晚都在一起。”
见苏渺脸色难看, 路兴北犹豫着, 茶言茶语地说:“他好像误会了, 没事,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释嘛。”
“不用了。”苏渺颤抖的手放下了手机,手机没放稳,从桌角掉在了地上。
路兴北点忙俯身捡起了手机,还给苏渺,却看到她将无名指的戒指摘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放进了包包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喃,妙妙。”
“正愁找不到借口,现在他误会了,正好。”
“你要和他分手啊?你不是这么喜欢他,生怕他离开你。”
“你没看他说吗,一切近在咫尺了,但我会把他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