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俯下身,他的手搭在容见的小腿边,脚踝处的皮肤泛着很淡的粉。然后,将衣服往上推了推,动作不算大,但衣服太薄了,那些布料便全都堆在了后背处。
屋子里很温暖,木质的桌案还是有点凉,容见躺在上面,微微蜷缩着,本能地向这个人汲取温暖。
明野半垂着眼:“好白。”
他们面对着面,容见正面的衣着还算整齐,背后已经未着寸缕了。他赤裸着躺在桌案上,浑身都绷得很紧,有些不知所措。
容见的腰很细,薄薄的一片,很轻易便被明野握于掌心,顺着后背凹下去的脊柱,缓慢地往上滑。
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不再那么纯粹,很是有很浓重的欲望的痕迹。
容见被迫展开身体。
十九岁的容见不是不知道人的欲望,他已经成年,青春期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并未觉得那些是很值得关注,很美妙的事,也从未因别人而起。
喜欢的人,纯真的爱恋,燃烧的欲火。
恍惚间,容见隻想要握住这个人的手,也愿意献出自我。
在明明灭灭的日影中,明野停了下来。
太阳还未落山,烈火也不曾熄灭,明野吻了吻容见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好久。
容见呆呆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野的嗓音很低,像是压抑着什么,作出很客观的评价:“好乖。”
容见被他从桌案上捞起,抱在怀中,感受着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一时间什么都没想。
明野叹了口气:“容见,怎么办,还是这么好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能感觉到明日见独特的感情qwq
正式do会是完全不同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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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
纯粹的拥抱和亲吻, 在他们之间持续了很久。
直至日落西沉,寝殿从昏昏沉沉陷入彻底的黑暗,只有透过窗纸, 映了一些檐下的灯火进来。
容见被明野抱在怀里, 屋子里很暖和,他不怎么冷, 只是脸很红。
明野的欲望,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 他抿了抿唇, 脸变得更热, 含糊地问:“你为什么停下来……”
借着些微的光亮,明野低头看着他,容见的嘴唇被吻得很湿, 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容见的眼尾,未加思考,似乎很随意地说:“要等一个更浪漫的时间吧。”
容见对明野的警惕心很低,恋爱过后, 曾在无意识间提到过“浪漫”这个词。
在数次的说漏嘴后, 在于不同词语的组合中, 明野推断出了“浪漫”这个词的含义。
所以明野也希望第一次会很浪漫。
其实明野没有什么仪式感, 也不觉得一件事在不同的时间做, 除了利益上的权衡, 会有任何差别。
不想因为衝动,无法克制的欲望,在一个随意的黄昏, 和他做那些事。
那点不多的仪式感, 也隻体现在容见身上。
容见赋予其意义。
容见不是追根究底的性格,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明野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于是说:“算了。我……我都可以。”
他拿明野没有什么办法,过去,现在,未来。
就像现在,明野不加掩饰,他也没有察觉到异样,“浪漫”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没有句子中的含义,明野是从他口中学到的。
回京之后,容见谈恋爱的时间不能算多,大多数功夫还是用在了朝堂上。
费金亦与羴然人私下勾结的证据还未找到,容见不想现在爆发太过激烈的衝突,也没有一直拉扯,隻做好手上的事。
容见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此时临近过冬,若是朝令夕改,于民生无益。容见的攻击性显得不高,费金亦反而提心吊胆,总觉得他会突然爆发,为了不被抓到把柄,也将政令放宽,让利于民。
但很多事不是容见一人决定的。
譬如国子监的学生上谏,又有万民请愿,希望容见能继承大统,费金亦凭一己之力已无法阻挡。
容见拿着费金亦亲手写的帖子,递给明野,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下旨,也不是口谕,费金亦约容见于仙都殿见面商谈。
仙都殿是容宁入宫后的住所,自她死后,已经封了十几年了。
明野看了一眼:“看起来是缓兵之计。”
容见思忖片刻:“我还是打算去看看。”
明野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意外。
容见继续道:“但我总觉得……那是那种趁我不备,身边没有人,琢磨着把我一刀捅死的人。”
有的时候,最简单的办法最有效。
他顿了顿,撑着脸,看向明野:“所以,你陪我一起去好了。”
如果有明野在身边,就无需担心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