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见侧耳听到明野缓和有力的心跳声,含糊地应了应。
也没说不行。
他真的很喜欢明野。和明野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做梦。
明野将容见放在床上,又去门口拿了栗子,回到床边,给他剥栗子。
容见的身上盖着被子,两人离得不远不近,他抱着被子,隔一小会儿挪一下,又一小会儿动一下,最后挪到了明野身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很亲密,以前虽然也超越了古代礼法上的尺度,但不是这样。现在拥有了不同的感情。
明野剥一个,容见就吃一个,他吃的慢,偶尔明野也会吃掉多余的。
栗子剥了过半,两人依旧这么挨着。
容见又有了些别的动作,他支起上半身,手撑着床沿,嘴唇贴近明野的脸。
明野的下巴剃得很干净,不会扎人,容见很不好意思,眼睛紧闭着,睫毛时不时地颤抖,还是跌跌撞撞地吻了好几下。
亲完了就想逃跑,明野没有给他机会,伸手揽住了容见的腰,有些激烈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灯火摇曳,昏暗的光亮摇摇晃晃,一会儿映亮这边,一会儿映亮那边。
容见的嘴唇像熟透了的果实一般柔软,接吻的时候,与明野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容见没有经验,非常慌乱,不小心磕到了明野的嘴唇,尝到了很淡的血腥味,他想要停下来,明野却吻得很深,逼着他沉溺在这个吻里。
一个漫长的湿吻。
被松开腰的时候,容见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面前的明野。
明野的嘴唇很薄,一般的亲吻不会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此时唇角却磕破了一小块,傻瓜也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容见伸出手,指尖落在伤口周围,有点苦恼地问:“怎么办?”
明野似乎并不在意,很轻柔地将他抱入怀里,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睛,轻声说:“还以为殿下又晕了。”
容见置身于他的怀中,似乎也忘掉了一切,又没有理由地吻了很久。
接吻的时候,容见精神恍惚,没想太多,关于自己为什么喜欢明野,明野为什么喜欢自己,他也想不出什么很能说服得了别人的理由。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么复杂,可以清楚地表述出口,是纯粹的相互吸引,是简单的每一次心动。就像是那对双生铃,容见查阅了很多资料,甚至亲自召见过製作的工匠,但是连工匠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无法追溯缘由。
所以喜欢明野也是没有道理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见见:接吻不晕倒就是胜利!
感谢追文,评论抽二十个红包!
晚安!最近感冒实在严重,写到中途去睡了下,否则完全写不动,非常抱歉qwq
演戏
第二天辰时未到, 一行人继续往回走。
容见起得很早,上了马车后就觉得困倦,在车厢中昏昏欲睡, 偶尔有几分清醒时, 掀开帘子,大多时候明野都在车窗外拉着马慢行。
他偏过头, 容见就能看到明野嘴边被自己牙齿磕碰到的地方。容见可以用扇子遮掩住嘴唇的异样, 明野却不行。
每次看到, 容见都会越发愧疚难堪, 总感觉自己犯下大错。
和亲的马车装饰奢华, 内里也十分舒适,只是有一样不好——跑得太慢了。这是马车製造的时候就有的缺憾,无法弥补。
此时已经是深秋, 时至晌午,天气冷冽干燥,车队行经荒野,停下来饮水用干粮, 周围寥无人烟, 容见也略用了几口。
夏德文说有要事禀告, 要来拜见长公主。
他是禁军校尉, 在场之人, 除了容见和明野, 就是他的官职最高,突然有事也很寻常。此时有一半人都在用饭,锦衣卫没有阻拦。
夏德文三两步走了过去, 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没料到刚走到马车边, 就拔刀而起,刀架在了马夫的脖子上。
马夫还不知发生了何时,就被人扯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锦衣卫何等敏锐,本欲出刀救驾,周围却陡然衝出许多禁卫军,立刻围住了马车。
不知何时,除了负责护卫的十几个锦衣卫,靠得最近,装作用饭的人都变成了禁卫军。他们是早有准备,比毫无防备的锦衣卫来的更快。
以单人论,锦衣卫的武力更强,但禁卫军团团围住马车,将长公主困在里面,他们反倒束手束脚,不敢动手了。
夏德文起身坐在驾车的位置,他的身量比起马夫而言要重得多,马车微微一晃,他没有撩开帘子,似乎保有最后一丝体面和恭敬:“臣夏德文,请见殿下。”
马车内一片安静。
明野方才正在外面巡查,听闻这边的异动,立刻飞马赶到,却来不及阻止这场异动,只能勒住缰绳,停在禁卫军包围的圈外。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莫说是锦衣卫,就连禁军中的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