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矮子泥鰍兵,居然每个都深藏不漏;它们莫非服食过仙丹吗?」
「无论如何,我们先杀退了这帮海底恶鬼再做打算---」刀面尽沾鱼血的杨戩一戳翻那正与「使神」荷米斯缠斗酋长,即挡在仍极虚弱的雅典娜身前道:「各位久遭禁錮,最好别太耗费能復原的体力;都退到圈子来,避免让敌人有机可趁。」
「谢谢你;」一路上早对群仙所施展的战技暗自钦佩,雅典娜便靠近眼前使刀的悍将点头示谢说:「咱素昧平生,你们却肯远来相救,我等皆承各位这份情。」
混乱中兀抽空转头向她瞥了一眼;杨戩于近距离见此姝染尘的美貌容顏仍散发出一丝勃勃英气,平日虽不太跟异性互动,此刻则破例的道:「时值非常;东、西方仙界既均歷经偌大变故,大家都已算是同舟共济的伙伴了,还分什么彼此?」
那一直跟在姐姐身后的「信使神」荷米斯忽接口说:「这位将军莫谦;神殿过去儘管也曾听过中土天庭的广纳四方,却哪里知道各位竟于患难之际真拉咱一把?父王日前会一败涂地,儘管是因裘奈那廝恃强窃篡,但我们事先若能拋开门户的成见与华夏互通有无,危急时发送求援讯号,或许就不至于受这窝囊罪了。」
「是啊---」深自懊悔的雅典娜亦感慨道:「多少年来,咱总以为只有『奥林匹斯山』乃世上诸神的正统,如今方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了;但叫今日不死,我一定劝父亲与中土密切交流,而且请将军---和眾先进到我们神殿指导搏斗术。」
自从南天门跟刘汉龙并肩作战后,刮目相看的杨戩已较之前内敛;闻言罢刚要逊谢,一望见阿尔库俄纽斯那边已快招架不住,即向哪吒、鹏金刚说:「三太子、金翅明王,这地方便暂且託两位照看了;我去帮那群大块头,待会就回来。」
语毕,他即抡刀跃助;雅典娜顿觉悵然若失,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一边,布凯俟蚁聚洞丁纷将眾要犯团团困死在山丘顶,便又得意的昂首狞笑道:「你们已无路可走了;再不乖乖的跟我回『涛吼城』,就准备命丧于此吧。」
「放屁!」刚用大锤子毙敌的阿尔库俄纽斯率先叱骂说:「一群打滥仗的跳樑小丑;尔等不过是靠着有人撑腰,真认为自己成为上得了檯盘的角哦?我呸!」
「没错!巨人族的老兄骂得真对---」因连战两场而无法復掀海啸的波塞顿亦帮衬着冷讽道:「『血鰭族』说穿了,只是批阴沟里的鼠辈罢啦;倘非急欲厚植『仙魔联盟』实力的裘奈肯滥竽充数,我爱琴海『涛吼城』内哪有你们立足的份?」
被倒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謔,加倍恼怒的布凯随即下达了「格杀令」恨声说:「满嘴胡柴的老顽固,我这便让你们瞧瞧---,『阴沟鼠辈』要如何开杀戒;眾儿郎!无需理会上面那劳什子活捉生擒的吩咐啦,给我把他们的头全砍了!」
见人鱼兵又被激发出嗜血的天性,守在丘壑的群仙、诸神哪敢怠忽?立刻挥舞傢伙与再度衝至的敌人火拼了起来;这一回,围拥而上的「血鰭族」既再无所顾忌,以眾凌寡时则愈加的狠毒、残暴,莫道是阿尔库俄纽斯部属有多位战士已阵亡在对方的矛尖、利刀下,就连好不容易从「涛吼城」地牢越狱的「爱神使」厄洛斯与「艺神」戴欧尼修斯两人,居然也于防线遭突破的抵抗瞬间双双惨死!
维纳斯目睹她与阿瑞斯的私生儿被长矛插透了左胸膛,落泪哀嚎中正要扑过去抢回尸身,她跛脚的丈夫「匠神」赫菲斯托斯已适时拉住说:「危险,去不得!」
「我是个对你不忠的妻子,何不让我随他一块走算啦!」悲伤的维纳斯哭道。
「即使你心里面始终没有我的存在,但我仍期盼你平安快乐---」赫菲斯托斯高举打造兵刃的「铸金锤」将那数名趁机偷袭者逐一砸毙,这便仰着沾满血渍的怪脸凝望爱妻深情说:「我一直把厄洛斯当作己出的亲骨肉,你以为我不难过吗?然而人死不能復生,你若想回到阿瑞斯的身边,就先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你为何要对我---对我那么的好?」见他奋不顾身的尽全力捨命保护,维纳斯终于感动且愧疚的低声喃问:「我一直看你不起,哪值得你---如此的对待?」
俟拔起戳穿瘸腿的矛桿并回射来敌罢,已没空瞧她的赫菲斯托斯即忍痛咬着牙道:「惟今之计,是先设法生离这鬼地方;日后我会向父王求情---,还你自由。」
话才讲完,布凯忽用那挟带邪笑的嗓音于一旁吼说:「生离?作梦啊你们!」
乍见「猎鲸矛」逕往丈夫恶狠狠戳至,正自责的她未细思便以身代挡------。
眼看这极可能破镜重圆的夫妇亦将命丧矛底,一条满佈鯊齿勾的长鞭却驀然捲来,更听适时赶赴的敖丙大喝说:「孽畜!敢在本座面前行兇,准备受死吧!」
一击未中之馀再瞧人家背后竟还跟了百多尾张牙舞爪的蟠龙,吓一跳的布凯哪敢与他硬拼?马上转头溜回廝杀的行伍里;守卫宙斯的刘汉龙见华盖星復率兄长、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