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被宫人挽扶着,在花园里散步。那天凯兰苦苦哀求她再坚持一下,不要轻言放弃。精神力还没正式溃散,而抑郁症本身是有治愈可能的。能活着,谁真的愿意去死?如果不是实在太过痛苦,以她懦弱、怕疼的性子,决计不可能一再自残。也许出来走走,真的有用呢。就算无用,若是能让哥哥高兴,也是值得的。维桢想起她应了声“好”之后,凯兰蹲跪在地上,抱住她双腿,无声地落泪,脸上的表情,既欢喜,又悲伤。一队皇家御前侍卫迎面走来,领头之人,正是之前在联邦,不顾她的反对,拿被子将她包起来,直接抱上罗霂兰皇室御用星舰的高大男子。此人相貌平平,手上戴的黑色手套与设计鲜艳华丽的御前侍卫服饰格格不入,倒分外引人注目。一行人向她行礼。维桢胆小腼腆,垂着脸点了点头,颇有些仓皇地加快了脚步。“维安小公主,联邦上将蒋晗熙身受重伤,恐有性命之虞。”擦身而过的刹那,戴黑色手套的男子突然转向她。声音不大,却也不低,奇怪的是,周围的人毫无反应,恍若未闻。独特的称呼,阴沉诡异的古怪腔调,勾起一段尘封的记忆。然而这都比不上他话里透露的信息让她惊骇不已。猛地抬头,那人却目不斜视地与众人大步离开。维桢心神不定,进入一处游廊,在倚栏的座凳休憩,将随行人员都打发下去。伺候的人不放心她一人独处,奈何公主性子虽好,身份尊贵却不容他们置喙,国王陛下对她宠渥有加,千依百顺,但凡她嘴里有半句不好,都是要命的大事。众人只得连连应诺,鱼贯退出园子,在外间候着。那个男人虽然相貌大变,维桢已认出他正是奥列格煞星球原来的元首列昂尼德斯米尔。二十岁生辰的第二日,维桢私自跑出蒋晗熙名下的酒店,被列昂尼德斯米尔绑架。列昂尼德误以为维桢是罗霂兰帝国前国王莱昂垌文迪许的女儿。列昂尼德的父亲是臭名昭着的星盗头目,曾密谋绑架莱昂的独子凯兰垌文迪许。莱昂震怒,处死了列昂尼德的父亲,并将列昂尼德的母亲和妹妹发配至荒芜星球,致使二人惨死。列昂尼德对维桢一见倾心,得知她并非莱昂血脉,仍执意要将她带回自己的星球。后来沉飞领兵赶至,救回维桢,并派人通缉截杀列昂尼德一行人,被他逃脱。沉飞有感于列昂尼德的身世性情,倒是百年不遇地网开一面,一击不中后,没再派人追杀。此后列昂尼德隐姓埋名,一方面是忌惮沉飞,最重要的,却是潜伏在维桢同母异父兄长凯兰垌文迪许身边,伺机带走维桢。维桢不在意列昂尼德,想的全是蒋晗熙。关心则乱,虽不知列昂尼德所言是真是假,仍是惴惴不安,低着头,绞着手指,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大片阴影投下,把她整个人笼罩在内。维桢抬头,与来人四目相对。浅灰色眸子内情意缠绵,浓得似化不开。她不禁一怔,“我俩相处连一天都不到,你何至于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自嘲一笑,“就因为一张脸吗?”她软弱无能,随波逐流,不过是个草包美人罢了。列昂尼德蹲下来,脱下黑色手套,大手骨节分明,肤色是病态的苍白。他的目光很深,仔细地逡巡她秀美异常的山眉水眼,“维安容色倾城,对你一见钟情的男人还少吗?”维桢并不自豪,只觉羞赧,别过脸去。列昂尼德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笑容是难得的温柔,“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也不知,总归这些年都没能忘记。你们古华夏不是有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指腹往上,摩挲她艳润的唇,嫩得彷佛一触即碎。此次将她带回奥列格煞星,定要吻个痛快,每日里吃她娇软的小舌头,喂她喝自己的口水。视线往下移,被保守上衣包裹得严密的乳儿又圆又挺,比以前长了好些,随着她的呼吸,颤颤巍巍地起伏。记起多年前抓在手里,雪腻酥香的一团,已是丰满得一手握不住。他的喉结一滚,只恨不能将她当场扒光了,按在身下,一面揉她的奶,一面插进她仍带着婴孩奶味儿的小身子,狠狠地cao她。维桢被他看得怵然,拉下他的手,又心系蒋晗熙,忍不住小声问:“晗熙哥哥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在吓唬我?”列昂尼德脸色一沉,勉强将嫉妒按捺下去,点开腕上芯片,拉出星网上一则联邦新闻报道。联邦上将沉飞与蒋晗熙,合力绞灭了ib1101星系有史以来精神力最为可怕的智慧生物布幼煞穆虫族女皇,已被奉为武圣。本该共享荣光的蒋晗熙,在女皇精神力自爆时受伤过重,背部被炸开,内脏损毁过半,目前生死不明。维桢轻轻“啊”的一声,身体软绵绵地往地面栽下去。列昂尼德色变,忙伸手将她接住。温香艳玉拥入怀,数年相思再无法抑制,吻了吻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在她呼救前覆住她的唇,大步转入旁边一处独立封闭的小庭院。他抱着维桢站到高耸的南墙一角。墙上藤草累累,墙下筑有花坛,又有湖石数峰遮挡,十分隐秘。列昂尼德这辈子就没碰过其他女人,与维桢的亲密接触也只限于那日的亲亲抱抱。接吻自然毫无技巧可言。掐住维桢的下颌,在妍丽的唇肉上又舔又咬,大舌头抵入她的口腔,粗暴地舐嘬娇嫩的内壁肌理,吸吮她的小舌头。维桢被他灌了满嘴的口水,一部分吞咽不及,沿着嘴角拉出粘腻的银丝,舌根被吞扯得隐隐有丝血腥味儿。她惊闻噩耗,本就急痛迷心,又遭列昂尼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