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脾气忽然好大……
楚鱼偷偷瞄了一眼,立刻就红着脸说:“谢大哥肯定有急事,我们先出去看看,裴三哥你再好好学习一下神交,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来!”
裴行知拉着个脸,一张脸瞬间冻成了冬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大字“不高兴!”
楚鱼转念一想,或许说是这三个字也不对,按照她看的话本来说,裴三哥这情况,叫做“欲求不满”。
门外,谢云珩还在拍门:“小鱼,小鱼快开门!”
楚鱼生怕谢云珩一着急就直接踹门进来,一下推开了裴行知。
哪知道她用力过猛,此刻裴行知又让身心都被《九转》吞噬,一个没注意,竟是被她推倒在床上。
楚鱼回头一看,裴行知冷清的脸还红着,看过来的漆黑眼眸里怨念深深,他的头发彻底散开了,本就破烂布条一样的衣服更是挂不住了,胸口那朵含苞欲放的日月情昙更是妖冶魅惑。
“裴三哥,你先缓缓,躺一会儿!”
楚鱼实在是又要流鼻血了,赶紧拉过一边的杯子,将他浑身上下都盖得严严实实,还义正言辞地说道:“裴三哥,你心里多念几遍‘我为剑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心情肯定平静下来了!”
裴行知:“……”
楚鱼一说起这话,就想起了从前裴行知总一副“妖女莫挨我身”的冷清又桀骜倔强的样子,动不动“我为剑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还动不动就“不要对老子媚眼乱飞,老子不吃这一套。”“不许黏糊糊,我不吃这一套。”“不许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我不吃这一套。”
不想还好,一回想,楚鱼就觉得自己站起来了!
她翻身了!
楚鱼转头看着床上还有些不高兴,神色有些冷冰冰,眉宇间还有些魔气缭绕的欲求不满的裴行知时,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她清脆的声音仿佛一下一下都要扎进裴行知心里去,她义正言辞道:“裴三哥,你不要黏糊糊的,我不吃这一套的,也不许花言巧语哄我,我也不吃那一套,好了,我要去干正经事了!十八岁前我为自己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
这话说完,楚鱼看着裴行知呆住了的表情,表情严肃地最后加了一句:“我知道裴三哥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但你不要对我媚眼乱飞,我就算吃这一套,也是要去做正经事了。”
裴行知:“……”
楚鱼扬眉吐气了,将床帐拉了下来,把裴行知遮得严严实实的,故意忽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苦瓜味。
他现在这幅样子,她才不要被别人看见。
楚鱼这才出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到谢云珩满脸不高兴地站在那儿,在他身后是一群头戴进贤冠的儒修弟子,一个个看着谢云珩的眼神好像他刨了他们祖坟一样。
楚鱼还看到这群人头发有的被烧焦了,有的被烧秃了,还有的插着鹅毛,好像刚被大鹅追着啄过一样。
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鉴于谢云珩前科太多,她不由自主想起来云峙城南风馆一事。
“你就是谢兄那无所不能的师妹?”一个儒修上下打量楚鱼,冷冷问道。
不等楚鱼回答,另一个儒修就迫不及待追问:“听谢兄说你主修剑道,其他也什么都修一下,想必儒道也擅长了?”
谢云珩也很生气,道:“小鱼,刚才我与他们在广场上论道,明明是他们黔驴技穷,结果还非要说我耍赖,我是那样撒泼行凶的贼子乱臣吗?!”
人群里有几个强迫症儒修,听到谢云珩出口闭口成语却狗屁不通,立刻呼吸不畅,差点昏厥过去。
而楚鱼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本就娇憨秀丽的小脸看起来无辜又可爱,她茫然地看看谢云珩,又看看那几个明显不好惹眼神里写满了“老子今天必须找你要个说法”的儒修,然后很认真地指着谢云珩,对那群儒修们说:“我不认识他,我不是他师妹。”
谢云珩:“……”
诸位跟过来讨要说法的儒修们:“……”
楚鱼脸上又露出深思的表情,坑异父异母亲兄弟完全不带嘴软的,她说:“不过我虽然不认识他,但这几天倒是见过他,我知道他师弟名唤婴离,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他们好歹是同门,有问题我想你们应该去找他……”
“小鱼——!”
楚鱼正说着话,婴离悲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到了身后那穿着粉色长袍的漂亮少年。
那少年的桃花眼扑闪扑闪的,眼圈红红的,眼泪正啪嗒啪嗒往下掉,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可怜极了,而且他还衣衫不整,活像就是被人玷污了一般。
众人看着那少年如燕归巢一般朝着楚鱼奔过去。
路过谢云珩时,那少年还泪眼婆娑幽怨无比地喊了一声:“大哥。”
楚鱼脑壳突突突得疼,伸手就要拦住婴二哥扑过来的身形,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身旁就有一只玉白的手挡去了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