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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36(1 / 3)

昨天他到底是回来时就把东西拿下了放在床上,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落在枕边的?

如果是睡姿很差,自己掉下来的,会摆放得那么整齐吗?

容见从不敢置信,左思右想,疑神疑鬼到接近崩溃,满床乱爬,最后思维跳跃到想要和明野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太丢脸了……他人生中的重大失败,他的社会性死亡,他要跳楼……

周姑姑推门而入,本来是打算叫他起床的,看到容见呆呆地坐在床上,有些惊讶:“殿下醒了啊,我来为您梳洗上妆吧。”

却听容见心如死灰道:“姑姑,你去和齐先生说,就说本宫要退学,不念书了,自此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留长乐殿,再不见外人了。”

周姑姑走上前,撩起帐子,还未反应过来:“殿下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容见捂着脸,摇了摇头:“没什么,刚睡醒,脑子不太清醒。”

他自欺欺人了一番,且说明野有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了,女装大佬的东西,像明野这样纯洁的十八岁少年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

一定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么想着,扶着铜柱站起来,跳下床,趿着鞋走到梳妆台边。

昨天是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所以此时面上还留有很少的一点眉黛口脂。容见看到铜镜里的自己,觉得有点像上大学的时候,他被舍友拉去做苦力当ser,学姐帮他化完妆,晚上回来后他也不会卸妆,第二天起来就是这个模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很难适应这里生活的容见也开始熟悉现在的一切,渐渐地忘掉了从前。

容见不愿意再回忆下去,他随口问:“陈嬷嬷呢?”

周姑姑道:“陈嬷嬷早晨才走的,临走前毕恭毕敬地说天色还早,就不给您请安了。但请殿下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

太后于辰正起床,梳洗过后,先念了半个时辰的经。

陈嬷嬷进来的时候,宫女正在为太后梳头发。

太后吃了口养生茶,清了清嗓子,问道:“昨儿她怎么样了?”

陈嬷嬷一夜未睡,此时站在太后面前,强打着精神回道:“昨日老奴奉旨前往长乐殿,公主听闻太后的懿旨,谦逊受训,一整夜都在抄经。老奴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呢,公主困得睁不开眼也不敢睡,直到天亮才歇下的。”

说完将写好的两本佛经递了上去,太后认不出容见的字,略翻了几页就丢在一边,她听到容见得到了惩戒,郁结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如果不是她,昨天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真是让哀家丢尽了颜面。”

而对于容见昨日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后却没有想太多,总觉得是小孩子的把戏。

太后道:“听寻秋说你一个人看着她,旁人都在旁厅?”

陈嬷嬷揣度着太后的心意,赔笑道:“老奴想着,殿下好歹是太后血脉,代表着皇家的体面,虽奉娘娘的旨意,但也不该让外人瞧见,难免闲言碎语。”

太后怎么也想不到陈嬷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跟她经历过那么多事,能被容见一个十七岁养废了的少年人拿捏住了,倒也没什么奇怪,只觉得陈嬷嬷办事妥帖:“你做事,哀家一贯是放心的。”

一个姑姑走了进来,呈上了一封信。

太后拆开来,才略看了几眼,就气得将信拍到了桌案上:“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那几个阁老听说昨日的这事,今天就上书要为公主选驸马了。”

慈宁殿内一片安静,几个侍奉的嬷嬷姑姑连呼吸声都不敢了。

片刻后,太后念了会儿佛经,似乎平静了下来,问道:“哀家从前听说,公主是不是和一个侍卫走得很近?”

陈嬷嬷小心道:“这个……老奴还有所不知。”

太后低着眉,她长久地拜佛念经,连神态都有些像墙上挂着的菩萨画像,不过眼角的皱纹却像是烧好的细瓷上的裂痕,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原如初了。

其实容见和谁生孩子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要掌控那个孩子。

陈嬷嬷记着她的话,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上学的路上,容见装作忘掉早晨醒来时发生的事,谨慎地对明野道了句谢,然后就努力保持距离,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太久没来上课,一到教室,容见立刻被同学们的问候所淹没。

长公主在书斋的名声倒是很好。他平日里并不摆高人一等的架子,与旁人一般学习读书,也从不迟到早退。上次的校场案过后,还有好几个学生义愤填膺,说真凶不真,得寻出真正的凶手才是。

容见一一和同学们寒暄,如往常一般上课。

往日里容见总觉得上课很痛苦,经过疯马和徐耀这两件事后,他才深感平平淡淡才是真,他爱上学,让他上学。

中途休息的时候,容见将齐先生昨日布置的作业交了上去,因这是额外的作业,所以等今天的课上完了,容见得留在仰俯斋,齐先生另外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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